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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源大致地猜出他被連累的原因了。
被抓的這些人多半是他的狐朋狗友,不過充其量也就是酒肉朋友,不會託付大事的那種。他在京城的時候,閒暇之餘經常和陳元康、穆子容、祖珽、元士亮等人飲酒作樂,或者附庸風雅,吟詩作賦。光他們五個人當然不過癮,於是一干紈絝子弟紛紛前來捧場湊熱鬧,興致高的時候甚至會玩到通宵達旦。
莫非這些人裡面有幾個犯了事,嚴刑逼供之下胡亂攀扯,就把他這個頭號大紈絝給咬出來了?
幾個人陸續送進去之後,大約過了半盞茶功夫,一名侍衛從屋子裡出來了,“大王傳世子入內問話。”態度很冷硬,完全不似平日裡的恭敬。
趙源的兩腿早已跪得僵硬,費了好大力氣也沒能站起。旁邊來了個小廝,將他攙扶起來,送到室內。
今天是個陰天,室內的光線很暗,周圍點燃了好幾盞蠟燭,才能勉強映亮每個人的臉。他看到先前進來的幾個人個個像爛泥一般地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而一臉怒容的父親正坐在大床上,惡狠狠地瞪視著他,彷彿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周圍一片死寂,誰也沒有說話,甚至連喘息的聲音都極力壓低了。這種如臨大敵的氣氛,趙源還是第一次見到,免不了有些忐忑。不過想到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父親的事情,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因此,他跪下來磕了個頭,給趙雍問了個安,神態自若一如以往。
暴漲的洪水被千里大堤阻擋,咆哮洶湧地拍打著堤岸,尋找著一切可以衝開桎梏的機會。他剛一開口打破沉寂,就成了一個足以讓大堤崩潰的管湧。果然,趙雍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向他,咬牙切齒道:“安個屁!老子昨晚差點被你算掉了性命,你還有臉在這裡裝傻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