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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張義傳沒有參與手術,郝雪秀的管床醫生換成了楊鳴,早上查房郝雪秀麻藥已經褪去了,正是最疼的時候,王子煙看著母親痛苦地**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楊鳴只得柔聲安慰幾句,免得她影響郝雪秀的心情,又趕緊讓護士先給郝雪秀打上杜冷丁止疼,看著母親好了一些,王子煙這才露出一點兒笑臉道:“謝謝楊醫生”。楊鳴其實對這一家人沒什麼好感,但是正因為是王子石的家人他不得不更加用心一些,免得被王子石疑心他們故意冷落病人,待檢查完就趕緊回了辦公室。
王子煙並不知情,看著他對母親似乎比對別的病人都要用心些,竟然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對楊鳴更加依賴一些。等到母親漸漸好轉,她去醫生辦公室找楊鳴的次數卻沒有下降,關於病情就那麼幾句話總不能一直問,難免就會聊一些其他瑣事,楊鳴在這些人情世故上本就不是一個特別靈透的人,沒有意識到王子煙的心思,只當作撫慰病人家屬耐心敷衍著。不過女人總是更瞭解女人一些,科室裡這麼些護士個個都是眼觀六路的人精,交班的時候禁不住調侃了幾句,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喜歡上醫生在這裡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凡醫生都是高學歷精英,他們科室男醫生更一個個都是青年才俊,楊鳴雖然木訥呆板但是論身高長相卻並不差,人又踏實勤快在科室人緣很好。陸穎聽見他們調侃王子煙並不言語,愛屋及烏也可以恨烏及屋,郝雪秀入院以來她都在儘量避免見面談話。但是待到聽見調侃的物件是楊鳴,陸穎不由火氣大了起來,憤憤地有些不舒服,他和楊鳴的事如果公開就得有一個人轉科室,所以目前只有張義傳知道,楊鳴的人品是毋須置疑的,這些惱怒陸穎只能堵在心裡。
這天早上陸穎在護士站值班,郝雪秀病房新來了一位病人,家屬過來問道:“我同屋的病人什麼病?老是咳嗽不停會不會傳染,我媳婦身體弱禁不住,給我換個房間吧”,一般來說護士是不會向病人透露其他病人病情的,更何況郝雪秀自己還不知道是肺癌,只當是炎症有積水動的手術,陸穎本想敷衍一下這位家屬讓他寬心,可她想了想道:“她是肺癌晚期,不用擔心傳染”,病人家屬雖然放心了,難免一怔同情道:“噢,好可憐那”。沒到中午,病房裡就傳來了郝雪秀撕心裂肺的哀嚎,陸穎白了一眼病房雖然覺得出了一口氣,但是難免還是有些不安,只能低低地嘀咕了一句:“媽媽都肺癌了還想著自己的兒女情長”,權當安慰自己。
☆、三十七、回去吧
王子煙和王子石勸不住只能陪著母親掉淚,郝雪秀哭完了呆呆地靠在病床上怎麼勸也不吃飯,看著王子石突然道:“子石,你說是不是媽的報應啊,其實佟宇待我們挺好的,我這樣實在是過分,不光害了她也害了你”。
王子石心裡微微震動不禁動容道:“媽,不怪你,也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也不夠好”。
“你把佟宇找來吧,我也想見見她,不知道這孩子怎樣了?”郝雪秀道。
王子石和王子煙都驚訝的看著母親,有些不解。
“我現在生病了才知道有多絕望,我們那個時候還那樣待她,媽現在想想太不應該了”。
“媽,等你好一些我就去找她”王子石暗暗攥著拳頭道。
這天楊鳴和張義傳剛下手術室一邊回辦公室一邊開啟手機,微信上同時傳來了陸穎的訊息,張義傳開啟一看不過是一首歌的影片,沒看就給關了。楊鳴對於陸穎的訊息可不敢敷衍,免得她一會問起來自己答不上,看著看著他突然停下腳步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衝張義傳喊道:“快,義傳,是佟宇”,張義傳愣了一下慌忙跑過來,是的,那兩個歌手後邊,一個女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羽絨服,雪白的風毛領子襯托著她同樣蒼白的臉,在整個灰色調的畫面裡有些突兀,就像是雪中盛開的一朵雪蓮花,不是佟宇是誰?她坐著凳子靠在門框上微微仰著頭沉浸在歌聲裡,頭髮隨意挽在腦後十分慵懶閒適。張義傳呆呆地看著,全身都僵住了,直到影片播放完了他都不敢去按一下重播,害怕這樣一動彈畫面上的人就不見了,楊鳴又播放了一遍,陸穎也跑來了大口喘著氣道:“可算下手術了,看見了吧?”。楊鳴道:“看是看見了,可是這是哪裡?”,陸穎也愣住了:“哎呀,光顧著高興,我也忘了,還不知道這是哪裡”。
“這是大理”張義傳道。
佟宇睡覺時間長,今天來得比戰勤晚,還沒到店裡戰勤看見她喊道:“佟宇姐,你朋友來了”,佟宇應了一聲有些吃驚,正想著是錢坤還是佟毅,不想張義傳從店裡出來了,一瞬間蔚藍純淨的天空成了一片空白,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