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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戶走開了。王子石頗為尷尬,心裡很是疑惑,只好低聲問送水過來的實習生:“你們信貸科佟經理沒上班嗎?”,那實習生是本地招聘的,並不認識王子石,匆匆丟給他一句:“佟經理和他老公旅遊去了,估計下週回來,您到時候再過來吧”,轉身就走了,實習生把他當佟宇的客戶了。
“老公”兩個字讓王子石為之一震,有一瞬觸目驚心的顫慄,他知道其實那個大堂經理一直在用餘光觀察他,他想喝口水掩飾自己的慌亂,本想做出從容的樣子來,卻不想那紙杯裡的水卻劇烈抖動著,沒喝到嘴裡倒潑在了領口,他看見大堂經理笑得很開心,他覺得她彷彿不是在跟客戶談笑而是在笑自己,他狼狽不堪的推開門鑽進車裡。他始終不相信他的感覺是對的,大堂經理確實是在笑他。
王子石匆匆啟動車子離開,車開得有些茫茫然,手和腦袋都不是很聽使喚,好在車多路堵開不快。心裡堵得滿滿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整個人飄忽忽的摸不清方向,那隻風箏他原以為自己鬆了手,遲早是要折斷翅膀掉下來的,掉下來破了殘了也還是自己的,卻不想風箏線又被別人攥住了,似乎飛得更高了。車子前方粘著母親買給他的小玩偶,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是母親希望他早日結婚生子的祈願,玩偶的脖子是彈簧隨著車子的前進來回晃動著,晃得王子石心煩意亂,他伸手拽了下來狠狠扔到了窗外。
☆、十八、旅途歸來
佟宇把旅行地點選在了雲南,她知道張義傳的收入去不了太遠的地方,倆個人選擇了自由行,坐著綠皮火車從昆明到麗江再到大理。雲南天高雲闊,生活閒適,又彷彿伸手就可以觸控到天頂。張義傳每天都在醫院忙得暈頭轉向,佟宇自生病後一直是鬱鬱寡歡,這趟旅行倒是讓倆人非常盡興,恐怕沒有什麼事情比熱戀中的戀人無憂無慮的自由旅行更愜意的了。
最後一站是大理,張義傳和佟宇租了一輛電動車繞著洱海緩緩地走著,徜徉在如畫的風景裡倆人都忘記了一切煩擾,只有彼此的陪伴。蒼山在左洱海在右,純淨蔚藍的天空下樸實的菜農在碧綠一片的菜地中勞作,山頂上的皚皚白雪把溫暖的陽光折射出了七彩的線條,菜農和漁民在一條條彷彿直通天空的小道上交叉而過,一切都是與世隔絕的平和,彷彿喧鬧的古城熱鬧的客棧不過是一臺嘈雜的背景,雖然精彩但與他們無關。
他們一路騎著到了蒼山腳下,卻不想這條寬闊的馬路還沒有修好,到了盡頭沒有路,但是周圍樹木蒼翠,安靜宜人,倆人也累了於是停下車,坐在到路邊看著太陽慢慢落下去,抬頭是蒼山,低頭是古城和洱海,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佟宇靠在張義傳的肩上悠悠道:“這裡真美啊”。
張義傳低下頭吻了一下她額頭:“等我們退休帶你來這裡養老”。
佟宇笑了:“嗯,躺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看著書,再養條狗,應該很愜意”。
景如畫,人如景。
第二天早上佟宇睜開眼就看見張義傳一本正經趴在旁邊看著自己,笑了笑道:“你怎麼起這麼早”,張義傳翻身躺下來把佟宇擁入懷裡:“早起來多看你一會兒啊”,其實他發現佟宇嗜睡易疲勞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現在一天能睡上十個小時,他雖然不是血液科醫生,也知道這對於白血病人來說不是什麼好的症狀。他緊緊抱著這個纖細的身體,撫摸著他光滑緊緻的肌膚吻著她白皙精緻的頸,心裡暗暗祈禱希望是藥物的副作用或者是旅途的辛苦所致。
等到假期結束第一天上班,他就趕到血液科找秦教授調出佟宇的檢查結果和隨診檔案,血象、骨髓象都還是不錯的,經過一年多的治療已經接近正常,但是最重要的融合基因和染色體指標始終沒有轉陰,最近的一次檢查中融合基因不降反而漲了一點兒,秦教授解釋到這也是她建議佟宇換二代藥的原因。
“小張,是你的親戚還是朋友?”秦教授終於禁不住問。
“是我未婚妻,我們準備年底結婚”張義傳道。
秦教授吃了一驚,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道:“她之前來過幾次都是一個人,我也只能儘量報喜不報憂,那我現在可要告訴你了,她情況不是很好,如果融合基因繼續漲的話就得考慮耐藥或者急變了,我勸你婚禮可以推一推”。
“謝謝秦教授”,張義傳不置可否告辭了秦教授,他心裡慌亂得猶如一鍋沸騰的開水,咕嘟咕嘟翻騰著,如果耐藥或者移植只能骨髓移植了,移植實際的成功率很低的,而移植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待下班天已經黑透了,楊鳴跟他一起上了天台,倆人依然是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