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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地面的機關,說明出口並非一個精巧機關所控制,而是別的門道。
阿凝也想出出主意,可她現在腦子跟生了鏽似的,根本轉不動了。她有點苦惱。
趙琰又陷入沉思,另一隻手還在地上划著什麼,她看了一會兒,隱約記得見過墨賢聿畫過類似的符號,但她看不懂。
趙琰抬起頭,就看見小姑娘大眼汪汪的盯著他,帶著連她自己都沒覺察的崇拜和仰慕。
任何男人被自己喜歡的女人仰慕時都會很開心,祈王殿下也不例外。他心頭一動,忽然抱住她,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長久的壓抑的環境,讓他多少失去了點平時的鎮定。他吻得很激烈,帶著幾分生死不休的味道,揪住她的舌尖拼命地忘我的吸吮,彷彿這是他的生命之源。
本就空氣稀薄,阿凝很快就呼吸不暢了。趙琰只好不捨地放開她,粗重的呼吸和微紅的臉頰昭示著他的搏動的慾念。
趙琰看了眼四周,覺得自己也是瘋了。這種時候還能有慾念。
阿凝卻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殿下,為什麼會有這麼濃的血腥味兒?”
趙琰頓了頓,面不改色道:“有嗎?我沒聞到。阿凝,你是太累了,要不再睡一覺吧?”
再睡一覺,他大概就能找到這古墓的端倪了。他會帶著她平平安安地走出去。
阿凝點點頭,乖乖地睡了。這次卻鬼使神差地睡得不安穩,所以當趙琰又喂她東西時,她忽然就醒了。
她感到口中的腥甜,皺了眉開始掙扎,趙琰放開她時,唇角帶著鮮紅的豔色,一邊取血的手腕還來不及掩上。
阿凝忽然推開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手腕。
趙琰只微微皺了下眉;然後若無其事地整理衣袖。
“為……為什麼?”她感覺到自己口中的濡溼的觸感,她原以為自己會覺得噁心的,但是沒有,相反,還有種渴求的念頭。她實在太想吃東西了,若非理智尚在,地上的泥土她都想抓來吃了。
原來,人有時候也會變成動物……
面對她惱怒的神色,趙琰認認真真道:“這點傷於我算不得什麼。可是阿凝,你要好好的,不能有事,知道嗎?”
他是在想辦法吊著她的命。
阿凝愣了片刻,忽然落了淚,“都是我害了你……你早就知道跳下來不會死,是我太蠢了,跳下來只會拖累你。還有,被榮貴妃抓住,也是我太不濟……現在外面都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都是我害了你……”
外面,景元帝時日無多,說不定已經駕崩,祈王府的勢力群龍無首,趙玹趁此時機捷足先登,定下局勢,那麼趙琰這麼多年的籌謀都化作流水。
“傻瓜,根本不怪你。”他也虛弱得說不出太多話,只是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阿凝哭得更兇了,她咬著嫣紅到妖異的唇,“殿下,你放棄我吧。我早就想對你說了,只是沒有那個勇氣,因為這裡太可怕了,我不想一個人留下。但是現在……殿下,我求你放棄我吧,我……我不會害怕的。人都是要死的,我……”
“不許說這種話!”他忽然粗暴地打斷她的話,眸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冷厲。
“阿凝,你看著我的眼睛,”他扳起她蒼白而佈滿淚水的小臉,聲音堅硬而沉凝,彷彿冬日厚重的堅冰,“你聽好了,阿凝,我們會走出去的,一定會。”
阿凝就乖乖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睛看,那雙眸子猶如最堅硬的礁石,帶著深重的濃黑墨色,卻沉下了無數的情意和溫柔。
阿凝呆呆的,看著他低頭來舔了舔自己的唇。
她縮了一下。趙琰揉揉她的發,“寶貝兒,你要相信我……”
頓了頓,他低聲道:“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還談什麼籌謀天下?再說,當時我既然敢跳下來,就是有所依仗的,外面的情勢,都在我的預想之中,不必擔心。”
其實就算他們走不出去,嚴渭和墨賢聿他們也遲早會找來。唯一的變數,就是阿凝撐不了多久。她從來沒受過什麼苦,如今又加上一個孩子的負擔,之前在綁架時還餓了幾日,生存力實在太弱了。
事實上,當墨賢聿知道阿凝也跟著趙琰跳下御雁峰之後,也十分擔憂。他當初還是帶足了水和乾糧在身上的,花了十幾日功夫才出了武王陵,也幾乎磨了半條命。如今他們兩個的情況,不容樂觀。
武王陵的出口是由複雜又迴歸簡單的典型,並非什麼精巧機關控制,而是玄學八門的生門所在。只有依照各墓室中殉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