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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流血的手臂,衣裳都劃破了。
“殿下,殿下……咳咳……”她抓住他的手,視線落在他的傷處,急得想說話,又咳了起來。
趙琰給她拍了拍背,“我沒事的,這麼點小傷。”
這時候,陸青山和錦青等人也趕過來了,陸青山帶著幾個侍衛下水去檢查屍首,錦青看見趙琰的傷,也吃了一驚。
能讓殿下受傷的人可不多,便是在水裡也一樣。所以,這肯定是為了王妃受的傷了。
趙琰抱著阿凝很快上了馬車,馬車上備著乾淨的衣裳毛毯等。他三兩下撕開她的溼裙子,用毛毯把她身上都擦了一遍。小姑娘如初生的羊羔一般,雪白的膚色趁著墨綠的毛毯,分外惹眼。
此時的趙琰卻絲毫邪念都沒有,速度極快地擦乾後,便給她套上乾淨衣裳,待她渾身暖融融地坐在那兒,舒服地喟嘆出聲時,他才有空關照自己的身體。
外袍脫下,趁著她不注意時,趙琰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傷。血已經凝住了,卻和破碎的衣袖糾結在一起,瞧著十分可怖。
他卻跟不怕疼似的,直接把衣裳扯下來,露出精悍而修健的上身。
阿凝有意看他的傷勢,可一抬眼就看見祈王殿下的裸身,光潔而肌理分明的脊背挺拔如松,正對著她的臉。
她忙低下頭,待再抬眼時,他已經披好了衣袍,一張俊顏正對著她笑。
“又不好意思了?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還不好意思……”
阿凝嘟了嘟嘴,讚道:“殿下身材不錯。”
趙琰笑了一聲,隨即把阿凝抱在懷裡,親了一下她的發頂,“寶貝兒,嚇壞了吧?”
阿凝抬眼道,“殿下,他們到底是誰?”
趙琰的眼神透著幾分透骨的森冷,“很快就會知道了。”
的確很快,他們回到院子裡沒多久,趙琰剛哄著阿凝睡著了,陸青山就來回報了訊息。
“是鄭王的人。”
趙琰還在給阿凝吹頭髮,聲音隔著一層屏風傳出,顯得淡而疏冷,“果然是他。”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或許是要淹死阿凝,藉以報復他;或許是要捉走阿凝,藉以要挾他。對方不僅清楚阿凝是他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弱點,而且有本事募集這樣的高水,潛進千松圍場,沉於水中伺機而動,這並非普通人能做到。
他們對阿凝下手毫不留情,便不可能是趙玹的人,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趙琮。
一向裝作溫和仁厚的鄭王終於也被逼急了麼?他也的確有理由恨他。趙琰剛害死了他的母妃,還讓他不得不離宮修行。
可是,他不應該拿阿凝下手。過去,趙琰碰到對手時總會覺得興奮,就像是即將進行一場對弈一般,終於有人陪著他玩兒了。可現在,他只有刻骨的殺意。
若是讓他們得逞……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其實近些年來,他少有這樣被人算計到眼前的時候,都是他把別人耍得團團轉。這回能栽上這麼個跟頭,可見趙琮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陸青山退下之後,趙琰把燻爐放下,靜靜望著小姑娘的臉。雙唇仍然有些烏青色,秀眉偶爾會皺著。他知道,她肯定嚇壞了,只是沒說出來而已,她怕他操心。
自這場湖邊驚魂後,阿凝是再也不敢去圍場了,只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裡。趙琰的差事也辦得差不多了,決定在入冬前啟程回京。
離開四合永鎮的最後一日,趙琰同這段時日打過交道的當地的官員顯貴一起吃飯,關大千卻沒來,說是府裡有急事。眾人不以為意,座上的趙琰握著茶杯的左手微微抬起,低頭抿下茶水的剎那,眸間閃過一抹冷意。
他右臂所受並非小傷,到現在仍然不能使力,弄得這幾日他都必須想著法子避開阿凝,以免讓她瞧出端倪。
此時的關家因關大千請出了家法教訓長子而一片混亂。關前進在柴房中關了好幾日都不肯妥協,關大千一怒之下,差點沒把自己的嫡子給活活打死了,最後讓人把失去意識的關前進抬回屋裡治傷。元氏眼睛腫得核桃一般,關大千劈頭蓋臉罵道:“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出來的!”
元珮珊拿著傷藥偷偷去看關前進時,關前進還是昏迷著的。少女拿著絲帕低低啜泣著,生怕把他吵醒了。
關前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眼前是一個女子的身影,他心頭莫名一喜,待看見是元珮珊時,不禁一陣失望,眼中都失了神采。
元珮珊原本聽見關前進那番“雲泥之別”的言論,是下定決心再也不理會他的,可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