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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坐起來,“快……快給朕準備出行,朕要去太陵祭祀。”
林海一頭霧水,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念頭?
景元帝道:“沒聽見朕的話嗎?朕要和祈王一起去太陵祭祀!”
榮貴妃扶住景元帝道:“皇上,太陵離京城有些距離,還是待您身子好些再去吧?”
景元帝反手甩開榮貴妃,惡狠狠地瞪著她,“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整日裡就想著怎麼把朦玥拉下後位好自己取而代之!你這個惡婦!”
眾人都噤若寒蟬,榮貴妃一張臉冷得冰雕一般,起身道:“皇上誤會臣妾了。”
這時,外面有通傳祈王到了的聲音。林海等人不禁都鬆了口氣。皇上如今只有在祈王面前,才會比較正常。
果然,趙琰到了之後,景元帝就把之前的言論全忘了,又開始跟趙琰絮絮叨叨說起過去他和韓皇后如何如何。
這日直到入夜,趙琰都沒能回府。阿凝一個人入睡,大約是今日聽了陳勻一番話,夢中滿滿都是一個清秀瘦弱的孩童踽踽獨行的身影,她眼睜睜看著魑魅魍魎把他重重包圍,想衝過去幫他,腳下卻被什麼東西絆住了,她想喊他快跑,也沒辦法發出聲音。
猛的驚醒,已是一身冷汗。
“王妃!”門外是錦珠的聲音,“王爺派人來接您進宮去侍疾。”
阿凝的心莫名懸了起來,只想著快些見到趙琰才好。
她換了一身素淨的月白色底子淡藍繡花鑲邊的宮裙,髮髻上也只插了幾支梅花簪,在鏡中照了會兒,總覺得自己氣色不佳,又施了淡淡的脂粉。
馬車停在西華門口,阿凝下車時,剛好看見平王府的馬車停在後面。
趙玹和許漣晴一先一後下了馬車。趙玹看見阿凝時,走過去微笑道:“這不是四嫂麼?”
阿凝福了福身,“平王殿下。”
趙玹道:“四嫂也是進宮侍疾?這可是個累人的活兒。四哥也捨得。”他笑了一聲,又從袖中拿出一瓶藥來,遞給阿凝,“謝謝四嫂上次送的藥,我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
當初阿凝得知趙玹因她而差點丟了性命,若說她心中毫無感激是不可能的。她私底下託了哥哥榮寰幫她尋找解蛇毒的靈藥,找到後便趁著平王大婚時送了過去。雖然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也可聊表謝意。阿凝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不然擱在心裡難受,特別是她想與之劃清界限的人。
她不曾將此事告訴趙琰,只是避免不必要的糾結而已。她那個夫君麼,瞧著好像很溫雅有風度,其實很愛吃醋的。
趙玹身後站著的許漣晴亦是一身素淨而不失端雅,她有些愣神地瞧著阿凝,不得不讚嘆對方好顏色。在閨中時,她就聽她大嫂林蘊說過,祈王妃是位絕色女子,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平王對她以及兩個側妃都從來不苟言笑的,今兒卻對這位祈王妃這樣和顏悅色。許漣晴瞧在眼裡,心中掠過幾分酸澀。
阿凝接過藥之後,趙玹也並無多餘的話,很快就各自換了轎子進宮。對此,阿凝覺得很好。趙玹若是早點能做到這樣進退自如,他們自小的交情也不必走到如今這種疏離的地步。
這時候,太醫院的人幾乎都聚集在華陽宮裡,正與薛臨澗圍在一起商討對策。內室中,景元帝半夢不醒的,榮貴妃正在喂他喝藥。
阿凝進去時,一眼就看見守在外間的諸皇子中,趙琰以長子的身份坐在最前面,一夜未眠讓他清雋的眉目染上幾分倦色。
趙琰帶著她去裡面給景元帝行了禮,隨後,阿凝便同文清瑜和許漣晴她們站在一處,守在滿是藥味兒的屋子裡。
說是侍疾,但有榮貴妃在,怎麼都輪不到她們。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凝覺得腿開始發麻了,低垂的視線中,她恍然看見一旁的文清瑜寬大的袖子裡動了動,似乎是揉了揉後腰。文清瑜昨夜就進宮了的,想必已經“罰站”很久了。
阿凝正想著不知還要站多久,忽然看見趙琰對林海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他說完後,便朝阿凝走過來,“可以走了。”
二人就這麼離開華陽宮。
這場大雪彷彿下得沒完沒了了。放眼一望,朱牆畫棟,碧瓦雕甍,都籠罩在一片茫茫的雪白中。一早上就有內侍把地上的雪清掃乾淨,可這一會兒工夫,又積上薄薄的一層。
時而有巡邏的侍衛隊從旁經過,看見趙琰時俱低頭行禮。趙琰走在前面,阿凝無聲地跟在後面,皇宮實在大得很,阿凝開始還有心思欣賞一下雪景,後面走得久了,便只顧著低頭踩趙琰留下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