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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兒,成了大家閨秀的柳安娘對尚且是一介村夫的趙戩一見鍾情,非君不嫁,最後感動了趙戩,兩人才結為連理。不過後面的柳安娘椒房獨寵,確有其事。
大約英雄的桃花軼事尤其吸引人,講柳安娘這段的時候,大家都聽得很認真,包括阿凝。暫時忘掉晦澀的歷史,把這些當故事來聽,的確很有意思。
坐在那對花瓶前面的有幾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手裡搖著扇子,扇墜子是雲山書院的特殊標誌——一枚琉璃水滴墜子,料想是書院裡的學生。
其中一個低聲道:“都說這柳安娘豔冠絕倫,不知是個何等美法。只可惜我等不能回去齊太祖時期,不然可要一覽這位美人的風采。”
另一人笑道:“書上寫的總有些誇張。我之前在書院的藏書樓中見過柳安孃的畫像,也就那個模樣。我覺得我還是更欣賞本朝的美人。”
先前一人噗嗤一聲,用扇子敲了下他的肩膀,“你心中一直愛慕的美人兒已經出嫁了,你不準備換個人愛慕麼?”
“你不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男子語氣不屑。
另一人調侃地笑了一聲,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哎,你聽說過沒有?有人說咱們那位殿下……身有隱疾……若真是如此,榮大美人可真是可憐了,白瞎了一副好容貌。”
阿凝感覺到,身邊坐著的男子的氣息瞬間冷了許多。
“這種話你也信?祈王殿下天縱英才,這小道訊息明顯是有人蓄意破壞祈王殿下的名聲。這都瞧不出來麼?”
“我原本是不信的,可後來聽說……祈王殿下身邊一個侍妾都沒有,他那樣身份的人,如果身體沒問題的話怎麼會這樣?打死我也不信。”
阿凝其實很想笑一聲,可礙於身邊人氣息凝重,只好強忍著。
想著這些日子的胡天胡地,這謠言也是造得夠離譜的。她心道,這就是有問題,也是太亢進的問題吧?
前面兩個人的說話聲愈發小了,阿凝只隱約聽到些詞語,卻是猜不出是什麼意思。正欲豎起耳朵仔細聽,趙琰卻道:“說書講完了,該走了。”
直到二人坐在雅間裡吃飯時,阿凝還忍不住笑意。
“你的夫君被誹謗了,你就這麼高興?”趙琰送了塊桂花糕到阿凝嘴邊。
“也沒很高興。”就是很少見你吃癟了還不能還手的窘境。最近總被他“欺負”的阿凝覺得有點解氣。
細細吃下了桂花糕,她又道:“如今雲山書院的學生都不用唸書了麼?怎麼能這樣到處閒逛的。”
“自從前院長王薈知告老還鄉後,雲山書院就越來越不成樣子了。”趙琰語氣淡淡的。
連雲山書院的學生都在私底下傳這個謠言,在沒受過禮義教導的平頭百姓那兒,只怕會傳得更離譜。
趙琰伸手揉了下她的發,“我可都是因為你才惹上這樣的傳聞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她瞪大了眼睛。
“他們說我沒有妾室,引人懷疑。為了獨寵你一個,我犧牲可大了。”他也學著阿凝的模樣,眨了眨無辜的眼睛。
阿凝噗嗤笑出聲來,又嘟了嘟紅豔豔的唇,神情傲嬌得不行,“可是……我也沒叫你只寵我一個呀。”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把剔好刺的魚肉送到阿凝嘴邊,順便把擺在她近旁的桂花糕推得遠些,“今日的甜點份額已經吃完了,不能再吃了。”
小姑娘微微偏了頭,眼巴巴的盯著那盤桂花糕,“好不容易吃到飛景樓的桂花糕,下次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我可以預支幾塊麼?”
趙琰被她的話逗笑了。預支什麼的,她是在學他吧?
只是薛林澗說過,她得多吃點肉。就她那小食量,每次一吃完糕點就飽了,哪兒還喂得進別的?所以他必須嚴格控制她吃糕點的數量。
這媳婦兒才剛娶,他就感到一種養女兒的無奈。
“除非你答應先把這些吃完了。”趙琰指了指她旁邊一隻鋪得滿滿的青花大碟,裡面都是他挑了色澤清淡的不那麼油膩滋滋的魚肉,中間還有幾隻去了殼的白灼蝦,瞧著就鮮嫩肥美,引人垂涎。
可是這些,都是送到阿凝嘴邊,阿凝卻別過頭去不要的。辛辛苦苦喂寶寶的男子只好暫時放在碟子裡。
阿凝不情不願地夾了那隻白灼蝦,吃進嘴裡,視線仍然在對面的桂花糕上粘著。
飛景樓的糕點可是名滿京城的,阿凝卻鮮少能出來吃一回。她在京城活了十幾年,來過的次數一隻巴掌都數得過來,也難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