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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唔,該哭的不是他,而是他們家殿下吧。
趙玹今日在這湖畔找阿凝找了許久,這下看見了人,臉上一喜,大聲喚到:“阿凝!”
他這一聲在無人說話的眾人間十分突兀,可絲毫沒有驚擾到那個應該回應的人。
趙琮拉住他欲上前的身影,責道:“沒看見她還在畫畫嗎?”
趙玹看見他,目露驚訝:“五哥,七弟,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兩個人忙著看美人,沒搭理他。
趙玹心裡也有點急了,心道,得讓他們知道阿凝是屬於他的才行。他想了想,對身邊的李廣低聲吩咐了什麼,李廣便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上捧了件墨藍底子八寶紋樣織金斗篷,是趙玹今日穿出來的。
不論他人諸般心思,阿凝仍然做著自己的事情。這幅日後價值逾千兩黃金的石壁春雨圖,就在這樣偶然的時機裡產生了。
不知何時,亭外雨停風歇,阿凝放下了筆,轉身笑道:“畫好了。”
“啪”的一聲,趙琮手裡的扇子就這麼折了。
錦珠正欲給阿凝揉手腕,趙玹也正要親手把斗篷給她披上,“阿凝…”
話還沒完,阿凝卻無視了他,忽然走出了亭子。
原來她透過亭中眾人,一眼看到亭子外面靜靜站著的月白錦袍的清雋男子。
“殿下!”阿凝剛作完畫,心中的成就感和喜悅感無法抑制,只想著和人分享。一手教導她的老師,畫壇如今最負盛名的子熙先生,自然是最佳人選。
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了,視亭中眾人為無物,眼裡只有那位白衣男子。她穿過人群,一手拉住趙琰的衣袖,“你來看看我畫的!快點啊!”
多少還是孩子心性。
趙琰望著她晶亮的眼和動人的笑靨,只想立刻變出一塊布來,將她團團矇住不讓人瞧才好。
“你看我這個畫得好不好?”阿凝把他拉到石壁前,得意的笑容裡滿是求誇獎的渴望。
趙琰收下諸般心思,認真給她看畫。
“畫得很好。”他側頭,伸手拂過她額角的碎髮,微笑道。
小姑娘立刻又笑了。她意猶未盡地看著石壁上的畫,連自己都驚歎。趙琰卻拉住她的手腕,“雨停了,咱們該回去了。你若想看這畫,明日我命人把這石壁送去你府上。”
阿凝卻搖搖頭,“不要,讓它留在這裡。”
趙琰哪有不依她的,低聲柔柔道:“好,就留在這裡。咱們回府了好不好?”
阿凝點點頭,趙琰便拉著她,目不斜視,穿出了重重人群,走出了春雨亭,走入雨後愈發清新幹淨的濃蔭綠柳當中。
趙玹尷尬地拿著斗篷,早氣得七竅生煙,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陳勻和錦珠等人跟在後面也走了,榮宛不知何時也已經告辭離開了。亭中便只剩下趙玠、趙琮。
趙玠看著阿凝離去的身影,久久凝視著,驚歎道:“世間竟有如此美人……這麼些年,本王當真是白活了。”
趙琮看他一眼,收起笑意,嚴肅道:“這姑娘是東臨侯的小女兒,七弟可不許亂來。”
趙玠笑著看他一眼,又看了眼地上摔碎的玉扇,帶了一分譏諷,“五哥,難道你不想得到她?”
趙琮淡淡道:“太美的女子難免引來禍端。”
“若是她,便是引來割肉剔骨的禍端,我也認了。”趙玠說著,又戲謔道:“榮四姑娘怎麼忽然回去了,五哥不繼續充當護花使者了麼?”
趙琮並沒有做聲,貼身內侍將損壞的玉扇撿起來,他拿在手裡瞧了瞧,“這扇子,摔了也好。”上面的詩句是榮宛題的,他不想存著。
趙玠拜別趙琮,當先離去之後,趙琮獨自立在石壁前,對著那幅畫看了許久。
早就知道除了姚沉歡之外,四哥還收了一個學生,原來就是東臨侯府六姑娘……
這個女子,真是將姚沉歡、榮宛等一干美人都襯托得毫無顏色。引得他也生出許多遐想來。不過,再如何不凡的美人都是天下臣民,等到他登基為帝那日,還怕得不到她嗎?
阿凝一路都在蹦跳,絲毫沒注意到牽著她的男子此刻有些陰鬱暗沉的眼。
趙琰給陳勻使了個眼色,身後的護衛丫頭便沒再跟著。
今日這一場雨把他的計劃都打亂了。這大半年裡他把她藏得這麼好,可這一場雨,讓他先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偏偏某個丫頭還毫無所覺,只知道在耳邊用她甜軟馨香的聲音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