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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來,甩都不甩他一下,轉身就走。
趙琰見她是真情緒不對,臉上的笑意淡了淡,“站住!”
阿凝這會兒就是膽肥,他說站住,她反倒走得更快了,跟賭氣似的。
趙琰還沒見過她鬧這樣的脾氣,一時不知怎麼辦。不過好在他腦子轉得快呀,他想起上回在芍藥圃,她不是還說夢見他了麼?怎麼一下子就成這樣了?
除了景元帝莫名其妙的賜婚之外,他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說起這個賜婚,他也是意外得很,滿以為景元帝已經把他忘得一乾二淨,誰曾想會忽然給他指什麼側妃,簡直是給他添亂。
不過……如果阿凝真的是因此跟他鬧彆扭,他心頭又難以控制地生出喜悅來。
祈王殿下就這麼忽悲忽喜的立在那兒。阿凝氣呼呼走了一段,忽然覺得自己這是怎麼了?到底是在生氣什麼呢?他根本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或者說,他們的關係根本談不上什麼“對不起”。
她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不管怎樣,總歸要自己心裡舒坦就是。這時候,給他甩臉色,就是最能讓她舒坦的法子。
什麼尊師重道啊,什麼親王禮儀啊,都統統不見了。趙琰平時對她太溫柔可親,阿凝已經全然忘了曾幾何時,她是很怕他的。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被慣壞了。
趙琰想明白了這一層,心裡倒舒服起來,弄得他都覺得自己有自虐傾向,人給他甩臉色,他還覺得很開心。
他也不繼續追,這會兒追指不定她跑得更快。他就立在那裡朝著她的背影道:“跑這麼快,我手上的好東西,本要送你的,你若是不要我就送給別人了。”
阿凝腳步頓了頓,心一橫,仍然往前走。
“是你上回說想要潘谷制的松煙墨,真的不想要了?”
潘谷制的松煙墨,這可是個好東西。
潘谷有“墨仙”之稱,所制之墨“香徹肌骨、遇溼不敗”,皆為墨中神品。只可惜潘谷流世的作品不多,趙琰手中的八松煙便是個中極品。
小姑娘的腳步停下來了,粉色薄煙紗的裙襬在微風中飄了幾下,似乎在猶豫。
趙琰從袖中取出一隻黑漆小匣子,開啟來,匣中透出一抹沁人心脾的墨香。
阿凝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