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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祈王殿下正坐在一盤白玉製棋盤前,一隻手隨意搭在桌案上,長長的月白色袖子垂落下來,流水一般悠然從容,另一隻手支了腮,這會兒一雙清冷的眼睛正定定看著她。
阿凝將那畫攤在他面前,“敢問殿下,這是什麼意思?”便是覺得她畫的不好,也沒有這樣侮辱人的。當初她在“東籬下”跟南山學琴時,也不乏發揮不好的時候,但他也會等她把整個曲子都彈完,才出聲批評她。她覺得這是對她作品的尊重,不管是琴曲,還是畫作。
說起來,趙琰對她一直是肯定和讚揚,從未真正批評過她什麼,連重話也未曾說過。現在這個叉,難怪讓阿凝不適應了。
趙琰這回倒是沒笑,一雙眼仍然清清冷冷的,手臂收起來,身子閒閒靠在後頭,“榮六姑娘此畫,就該得這個評語。”
這倒好,連“榮六姑娘”都叫上了。
阿凝也不說話,大眼睛直愣愣的瞧著他,彷彿他若是不說出個讓她信服的所以然來,她定要他好看的形容。
他的視線落在她畫的柳樹上,“畫柳,既要有枝幹的遒勁蒼直,又要有形態的婀娜多姿,另外,還需注意柳條的筆緩勢連、柳葉的變化形態。你瞧瞧,你畫的都是什麼?”
阿凝有些氣呼呼的走上去,也低頭去瞧,原想找到有力的證據來反駁他的話,可瞧半天,自己也沒找到。
人們常說,畫人難畫手,畫樹難畫柳。阿凝在作畫時就發現,腦中根本沒有這個意象的形態細節,只有寥寥幾幅關於柳樹的名畫而已。她便只得在此基礎上發揮想象了。如今一看,柳樹整體姿態倒還不錯,卻是借取了吳永的《笑春風》的柳樹形態;柳葉毫無蓬鬆之感暫且不說,更重要的是,變化形態太過單調,乍看或許覺察不到,可細看之下卻是粗陋不堪。
“你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