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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突然往前邁步,臺上的主持人一愣,臺下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我拿起話筒,開口道:“同學們,學弟學妹們,在這裡坐了一晚上,是不是挺無聊的?想不想聽點勁爆的?”
我此話一出,臺下雷鳴般的回應:“想!”
我勾起唇角,笑著說道:“但今天我不是唱,我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我故事的事尾音剛落,餘光瞥見身側一步遠之後的陳文航,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開心,拿著話筒,我開啟了今晚的‘演講’。
“七年前,也就是我剛上高一的時候,我第一天軍訓,累得像狗。好不容易等到訓完,我跑去水房洗臉,一抬眼,一個穿著牛仔褲和白色t恤的大男生站在我面前,他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接過來擦臉,因為看他看得出神,所以連紙粘在臉上都沒感覺出來,他衝我一笑,把整包紙都給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他。”
我說完這話之後,臺下有笑聲,也有起鬨的聲音,就連臺上的主持人都笑著道:“原來學姐跟學長是這麼認識的。”
我頭都沒側一下,繼續道:“我們第二次見面,是我聽說他愛打籃球,所以跑去籃球場上看他,見他滿頭大汗,我過去給他送了一瓶飲料還有一包紙,他把紙收下了,飲料卻沒要,因為我送他的是情侶飲料的男款。”
主持人接道:“然後呢?”
第八章 以你一敗塗地,換我七年相許
我說:“我一想這是被人拒絕了啊,可誰想到不久之後,他託人來我班上給我送喝的。送的就是一箱情侶飲料的女款。”
臺下女生皆是發出哇的讚歎聲。我眉頭輕蹙,因為想到當年的事情,心底一酸。
陳文航終於忍不住邁步上前。他來拉我。想要帶我下臺,但我卻突然情緒失控。直接在臺上甩他,拿著話筒往一邊退去。我倆突然的拉扯。不僅讓臺上的主持人驚慌失措,更是讓臺下的學生中爆出陣陣的狐疑聲。
我拿著話筒看著陳文航。眼淚湧上眼眶。哽咽著道:“陳文航,你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說你喜歡的女生,一定要你主動表白。不會讓我搶了先;你第一次主動拉我手的時候。說這是你第一次拉女生的手。但也是唯一的一個,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放開我的手!”
最後的幾個字。我說的抑揚頓挫,聲音很大。以至於我顫抖的哽咽聲,透過話筒以及音效很好的裝置,傳到了整個學校,甚至餘音還在迴響。
偌大的學校操場,鴉雀無聲,陳文航臉色難看的盯著我,他眼中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神情,終是刺痛了我。這一瞬間,也許是酒精麻痺了我的大腦,讓我發了瘋,也或許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想要跟他撕扯到底,所以我對著話筒,一字一句的道:“陳文航,我樑子衿不是輸不起,我不是那種別人不愛我,我還要死纏爛打的主兒,但你他媽的能不能別噁心我,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你偏偏要選擇跟我最好的閨蜜上床!”
此話一出,四下譁然,臺下亂成了一鍋粥,臺上的陳文航更是面色大變,瞳孔縮小的看著我。
我想我是瘋了,所以我會面向臺下,又哭又笑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陳文航跟我最好的閨蜜,跟我玩了七年的閨蜜張昕薇上床了!”
隨著臺下轟亂到極致的聲音,陳文航也終是忍不住過來拉我,他力氣很大,我被他拉的一個踉蹌,差點倒下。
混亂中,我聽到陳文航壓抑到極致的怒聲,他對我罵道:“樑子衿,你他媽神經病!”
他罵我神經病!
我忽然直起身,一把甩開他,反作用力大到我連著往後退了兩步。瞪著陳文航,我厲聲道:“我他媽神經病?我是神經病,我對你們這對狗男女掏心掏肺,我他媽不如拿一顆心去餵了狗!狗都比你們兩個有良心,你說你們是不是人啊,你們一口一個最愛我,結果卻背地裡在我租的房子裡面苟且,你們是不是窮的連他媽開房的錢都沒有了?!”
我大聲的罵著,聲嘶力竭。聲音從學校的廣播中傳出去,別說是整個學校,就是連附近的幾條街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文航站在我面前兩米遠的地方,氣得臉色都青了,拿我沒辦法,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他只有伸手指著我,一字一句,惡狠狠地道:“樑子衿,我沒想到……是你狠!”
說完,他扭頭走下了臺,偌大的舞臺之上,只剩下我,還有躲在一邊,不知所措的主持人。
想必學校也沒想到我的畢業演講如此勁爆,後知後覺,現在才派人上來拉我。我已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