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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路看似有了眉目,但不太明朗的前景還是令人不安,帶著這樣一種心情,思妮來到了河北的。
果然,這家劇組正在這裡拍攝,思妮感到心裡的石頭落了地,興沖沖地拿著介紹函上劇組報到。
劇組的工作人員用一種費解的眼神看著思妮,說:“姑娘,我們根本就沒有和這個影視公司簽有任何招聘跟組演員的協議。”
劇組工作人員的話讓思妮墜入深淵,想不到老天又一次戲弄了她,讓她遭遇了一個騙局。
“小姐,你等一下。”
另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工作人員叫住了黯然轉身的思妮。
這名工作人員自我介紹是劇組裡的監製,姓王。他中肯地對思妮說,姑娘,我看你自身條件不錯,你先從群眾演員做起,等有了合適角色,我再在嚮導演推薦你做一名跟組演員,你看這樣好嗎?
世道如此的艱難,現在還能怎樣?思妮只有無奈地點了點頭。
從群眾演員做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怕是要節約身上的每一個錢,眼下只能找最便宜的地方住了,思妮心底哀嘆道。
思妮有些茫然地拖著行李走在大街上。在一根電線杆下,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正喃喃地讀著電線杆上的租房啟示:“租房,樓上600元/月、300元一間/每月,押金500元……”
思妮心想,這女孩怕是有閱讀障礙症吧,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
這女孩怎麼有些面熟?哦,這不是在懷柔片場見到的那個“小宮女”嘛。思妮覺得很湊巧在這裡能碰到個志同道合的人。
兩人聊了起來,“小宮女”自我介紹她叫趙嬌,“你可以叫我阿嬌。”小宮女說。
阿嬌人如其名,模樣嬌媚,長著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脫去了清代的宮女服,穿上了現代服裝,身段盡顯婀娜。
兩人來到電線杆啟示上說的出租樓地點,發現這裡住了不少有著明星夢的痴男信女們。
房東並不是一個叼著菸捲的包租婆形象,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壯小夥,脖子上掛著根小手指般粗的金項鍊,花襯衣的領口開得很低,露出胸口的褐色刺青。
“地下室出租房沒有床,你們得自己去買床。”刺青男眼皮都不抬地說。
“你租房子收租金,難道連床都沒有嗎?”阿嬌沒好氣地質問道。
“這床都給其他租戶給搬走了,我忙著呢,也沒功夫搭理這事,再說了,300元租金夠便宜的了,你要是不想租,去別處啊。”刺青小夥鄙夷地答著阿嬌的問話。
思妮知道找房的辛苦,由不得自己任性,連忙打著圓場說道:“老闆,你看我們也忙了一天,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房子我們要了,你幫幫忙,看你店裡還有剩餘的床嗎?舊一些的也行,真的,幫個忙唄。”
刺青男打量著思妮,或是看到姑娘長著漂亮,還會服軟,倒也放下了抬槓的口氣:“兩位美女,不是我不幫你們,店裡還真就沒床了,要不,隔壁房間有壞了的門板,院子裡也有些廢磚,你們搬幾塊廢磚把那門板支著,先對付著住兩宿,趕明兒我找人給你們弄張床來吧。”
“什麼?要我們睡門板?”阿嬌氣急的眼神能夠殺死這個小混混。
“怎麼著?愛睡不睡!”刺青男的渾勁被阿嬌又一下激將起來。
思妮忙不迭攔住了阿嬌,對刺青男好聲好氣地說道:“大哥,我們搬,我們睡。”
院子裡果然有成批的廢磚。思妮心想著,看樣子,自己並不是第一個睡門板床的。
好不容易支起了門板床,加上勞累奔波,思妮與阿嬌四肢散了架似地倒在了鋪就的門板床上。望著佈滿了蜘蛛網的天花板,思妮的心底湧起一股酸楚,再看著倒在身邊的阿嬌眼睛裡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演出任務,思妮和阿嬌只有無所事事地呆在地下出租房裡。阿嬌說,當群眾演員就是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阿嬌是從吉林農村來的。她有個玩得要好的姐妹,早兩年來北京從群眾演員做起,到現在混得不錯,還發了財。阿嬌說:“我也沒學過什麼表演,但我們屯子裡的人都說,我比我那個姐妹長的好看。我就想啊,她都可以在外面混得有模有樣的,我難道就不行嗎?所以,也就跟著出來了。我家裡窮,爸爸身體又不好,常年臥床,是個藥罐子。家裡還有個弟弟,在讀大學,他的學費都我在外面混著給他負擔的。唉,沒辦法,誰讓我家裡窮呢。”
阿嬌說起自己的家庭狀況讓思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