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棄的“小花”絕望而緩慢地邁入河水溺水自殺。
零下的度數,冰冷的河水,刺骨的寒風。
天了,親愛的“小花”,真正該死的是我才對啊!這世上的死法千萬種,割脈,跳樓、觸電、上吊、服毒……,選那樣你都別選這麼個冷天溺水啊!思妮的心底近乎絕望地吶喊。
河水波光粼粼。思妮目光呆滯地盯著冰冷的水面,還沒有下水,她禁不住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涼透到了心頭,身體瑟瑟發抖,上牙數著下牙。
“演員準備!”
思妮狠狠得眼睛一閉,一步步地……
“咔。”
臉色煞青,嘴唇黑紫的思妮被工作人員拖上了岸。思妮的痛苦指數絲毫不亞於劇裡“小花”,她表情和動作一次性到位地演繹了“小花”慷慨赴死。
淚水與河水浸溼了思妮的雙眼,朦朧間她看到阿嬌換上了主演“小紅”的服裝在候場……
下午,回到地下出租房的思妮聽到隔壁阿嬌的房間有搬東西的動靜,思妮有些艱難地從床上爬起。
劇組的兩名劇務正在幫阿嬌搬著行李。手裡提著包的阿嬌看到思妮,她本能地躲閃著思妮的目光。
思妮恍然間明白了一切。
“阿嬌!”思妮還是叫住了她。
阿嬌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僵硬地笑著:“這,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我;我要搬到劇組賓館去住了……。”
思妮冷笑一聲:“堂堂的主演當然不能在這裡住了,恭喜你啊,阿嬌。”
“思妮姐,你也別怪我,在現實面前要想成功,誰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
阿嬌慌亂地離開,上了劇組的小車。思妮看到,小車的後座上坐著面無表情的胡導。
夜裡,地下出租房如出氣口般大小的窗戶外,隱約傳來了聖誕的鐘聲,然後是人們歡騰的呼聲。
上帝啊,你今晚真的會來賜福人間麼?
**
昨晚的寒意加上精神上的打擊,讓思妮心力交瘁地病倒了。一場激烈的感冒,三十九度的高燒彷彿間讓她大側大悟。
早晨醒來,思妮依然難受,她茫然地撥通了東子的電話:“東子,你在麼?”
“思妮?你怎麼這麼久也不和我聯絡,打你電話也不接,你在哪裡?還好嗎?”電話裡,東子急切地問。
“你今天能來我這嗎?”思妮說。
東子從電話裡聽出思妮的情緒低落,隱隱感到不安,但現在是中國加入關貿總協定(注:後來的世界貿易組織)的關鍵時期,東子所在的商貿部下屬機關很忙,他的手頭有很多檔案要處理,下午還有一個緊急的會議也是必定要參加的。
東子的心很細,他邊忙著手頭上的事,邊用肩膀夾著手機和思妮通電話,他擔心思妮,想這樣轉移一下她的思緒。他用神一般的效率處理完手頭的檔案,拿著飯盆去食堂,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手機裡提示對方機主手機欠費停機了,東子飯都顧得不上吃,先跑到樓下的電訊營業廳,報了思妮的號碼充了200元話費。再撥過去的時候,謝天謝地思妮又接了電話。
下午,好不容易開完會,東子趕緊跟處長告假,火急火燎地往思妮這邊趕過來,見到思妮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多。
狹小的房間裡,思妮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乾裂著劇烈地咳嗽。見到東子,思妮的淚水摧枯拉朽地湧出。
思妮執拗地不願去醫院。那晚,東子端藥送水後,趴在思妮的床邊守了一夜。半夜,思妮被尿憋醒了,羞怯地跟東子說要上廁所。東子攙扶著思妮去走廊間的廁所。東子說,這地方你是堅決不能住了,明天你好些了,我就帶你搬出去。
回到房間,思妮的情況有了緩解,兩人也都沒了睡意。東子扶著思妮,兩人靠在牆頭聊著……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結識嗎?思妮對東子問。
記得,記得,是我們入校後的新生篝火晚會上。東子說,思妮,你知道麼,那個晚上,你是最美的女神。當時啊,大家牽著手圍著篝火跳舞,我就故意蹭到了你的旁邊……。
東子說得有些興奮,他的眼裡放著光芒。
在那個軍訓後的新生篝火晚會上,思妮結識了來自北京的東子,還有陳誠,小璐,尹騰、範玲、郭成銳、趙雅琴……
那晚,陳誠和範玲兩人彈著吉他,大家在一起對歌。
陳誠彈吉他的樣子很迷人。
思妮記得,當時身邊的小璐和她說,妮子,這不是我們那天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