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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絕地滅也不過如此。
熔岩爆發,灼上眼角。
沒有人起鬨,沒有人不耐煩,大家都靜靜地看著,心底卻是感同身受地一酸。
最後男人猛地收住,將蘇夏的頭壓在自己懷裡。
他親啄她的發頂,啞聲道:“走吧。”
蘇夏後退。
喬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乖乖聽話。”
“好。”她聽。
夕陽落了四分之一,蘇夏背對著夕陽衝他笑,笑得喬越眼底有些熱。
直升機一陣除錯後身體騰空,她漸漸離地。在告別的人群變成了黑點,當房屋與土地的暗黃融為一體,蘇夏貼著窗戶慢慢吐了口氣。
枯燥的螺旋槳聲一直伴隨著飛行旅途。
“喲,竟然沒哭鼻子。”
左微這會活過來就開始損人。
蘇夏垂:“你也沒哭。”
“我哭什麼?”
“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挺好看。”
左微有些迷茫:“你說怪不怪,這年頭睡也能睡出真感情?”
坐蘇夏邊上的男人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蘇夏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不是那天看見她和列夫在屋背後的一幕,這兩個平時沒什麼交集的人她怎麼不會聯絡在一起。
“你拒絕了他。”
左微沉默了幾秒後開口:“我跟你不一樣,蘇。我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生活和夢想。我不會一直呆在某個地方,世界那麼大,我想用雙腳去丈量。”
蘇夏有些動容:“會走一輩子嗎?”
“一輩子有多長?對於我而言都是未知。”左微輕笑:“我有乳腺癌,我的人生就是個未知數。”
癌?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那麼驚訝做什麼?”左微說得風輕雲淡:“23歲的時候就被檢查出來,做了手術恢復得不錯,現在都已經快8年了。這是從孃胎裡帶來的遺傳基因,改不了。”
“那他……”
“他知道啊。”女人喃喃:“那麼明顯的疤,肯定知道。再說我胸以前不這麼平的,手術之後就這樣了,也沒怎麼長。”
蘇夏沉默。
“別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現在這方面技術很發達,乳腺癌治癒機率都挺大的……怎麼在下降?”
左微疑惑地歪過頭,下降有點抖,蘇夏也感覺到了,手指抓著旁邊的扶手。
透過窗戶往外看,夕陽還在呢,下邊一片黃土,高空俯瞰的河流又細又長。
“是在下降。”
但好像只跨過尼羅河飛了沒多久。
旁邊的男人解釋:“這裡還有個傷者情況比較緊急要帶回,順路一起。”
還有傷者啊。
這架直升機很小,後排座椅被拆了才留出一道左微躺著的地方。她和一人背靠駕駛艙坐著,腳邊就是左微的頭,空間狹小得她動都不敢動。
只剩一道放擔架的位置。
直升機穩穩降落,不遠的地方已經有一群人在等著。
這次送來躺著的男人情況比左微差了很多,蘇夏不經意瞄了眼,發現他整個人十分萎靡。
臉色慘白蠟黃,眼凹深陷,身上散發一陣陣不怎麼好的氣味。
空間太小,為了把人運上去,蘇夏不得不下飛機先給他騰出位置。
“他怎麼了?”忍不住好奇。
“被牛角刺穿了腹部。”
嘶,想想都疼。
周圍站著不少人,卻都想往飛機上擠,原本空間就小,兩張床並排放了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快沒有。
當擔架固定好之後,別說蘇夏,連帶著一起坐著的那人都上不去了。
好糾結。
傷者的家屬在哭,有男有女齊刷刷趴在直升機邊,一副不上不讓走的決絕態度。
機上的人左右為難。
“這樣耽擱不是個辦法,”眼見日落一半,機長看了下時間:“來一個傷者家屬坐前面,你去後面以防萬一。其餘的人先留在這裡,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們。”
其餘的人中包括蘇夏和她旁邊的工作人員。
左微皺眉:“她不能下去,我要她照顧。”
蘇夏也眼巴巴地:“我……”
“我會照顧你。”副駕駛的人坐到了後面,將位子讓給老傷者人的兒子:“請體諒一下,他們的情況比較緊急,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