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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機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葉碟，又瞧了瞧佇立在自己身後不停喘著粗氣的段涯，一時間有些恍惚。
上一次自己的極樂淨土被破，好像還是會武的時候，那時的武當呂洞庭和章仝玄真的是風頭無兩，破了自己的極樂淨土想來也是應該，可最後還不是自己勝了！
許久以前的事情了，但禪機回憶起來的時候，嘴角還是掛著笑意。
想想也是有趣，第一次破去自己極樂淨土的是武當的兩個道士，如今極樂淨土再次被破，其中依舊是有武當弟子，武當的身影還真的是揮之不去！
從前是兩個武當的道士，如今又是兩個刀客。禪機無所謂的笑了笑。
破了極樂淨土又能如何？普之下，誰能把聖僧禪機如何？
“身為武當弟子，卻是一個刀客？有趣的很！”
禪機多看了一眼段涯，卻不再理會，而是緩步走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葉碟。
倒是一個不錯的孩子，只可惜走錯了路。禪機看著葉碟，骨節發出輕響。
極樂淨土被破，置身於娑婆世界，既然如此，本就應該惡鬼纏身。
“所有因果業障，皆有老衲一人擔之。”
禪機的聲音很輕，但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卻很清晰，包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葉碟。
赤金和禪心已經停了下來，隨著心火的發洩，赤金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尤其是看到了葉碟和段涯的結局，赤金的體溫更是跌到了零下溫度，此時整個人都是清醒不少。
冷靜下來之後的赤金哪裡還有時間惦記故園中的財寶，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跑路，但已經被打出火氣的禪心又哪裡會放他離開？
“得罪了，可惜了！”
走到葉碟的身邊，禪機沉聲一嘆，出手時迅雷不及掩耳。
砰！
禪機舉掌拍下的時候，段涯忽然擋在了葉碟的身前，單掌託舉將禪機攔下。
“師兄乃是聖僧，師弟雖然愚鈍，但好歹也是半步邁出了太玄境。”
段涯抬頭看著禪機，包括禪心與禪念，幾人的眼中皆是沒有了出家人的慈悲。
段涯跟禪機兩個人雙掌相對，由最開始的招式相拼換成了內力相撼。
“我不明白為何修師兄一定要殺了這個年輕人，但我已贈大龍驚雀，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師兄便不能殺他！”
身後再次有佛影顯現，段涯單臂用力，將禪機遠遠推開。
“可笑！你還認我是你的師兄？”
禪機氣極而笑，難免金剛怒目。
“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大佛經！”
禪機身體一沉，伴隨著破舊的僧袍抖動，一尊青銅大佛出現在禪機的身後。與段涯身後的佛影不同，禪機身後，可是實打實的青銅大佛。
“世人只知道你禪痴修煉了大佛經，卻都忘記了，我禪機才是音寺大佛經的第一人！”
禪機一聲大喝，其身後的青銅大佛一掌硬生生的將段涯身後的佛影震散。
“念及同門之誼，我再勸你一句，閃開！”
面對奄奄一息的段涯，禪機還是沒能痛下殺手。
“唉！”
禪機想要繞過段涯去取葉碟的性命，但段涯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在音寺修行了多少個春秋，段涯已經記不得了，甚至有些時候他都忘記了自己還有段涯這個名字。
直到遇到這個為了朋友寧願硬接自己三掌的少年，在他的身上，段涯總是能找到許多他的影子，狂妄莽撞，感情用事，做事從不考慮後果，讓人頭大卻又生不出討厭的情緒。
大哥！這少年像極了你！
段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深呼吸之後追趕禪機的步子也從容了許多。
“執迷不悟！”
段涯一動，禪機便有所警覺，當然也就有了決斷。
一記肘擊打在段涯的胸口，胸骨斷裂的聲音響徹在周圍每個人的耳畔。
“何苦如此？”
禪機不忍的閉上眼睛，雙掌合十輕訟佛號。
段涯沒有答話，也不去看葉碟，只是閉上眼睛笑了笑。他欠周圍人一個答案，但他自己卻有了想要的答案。
這種無力感就是你那時看我的眼神！段涯望著空默默想著。
子，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裡了！歉意的看了葉碟一眼，段涯的神色中並沒有什麼遺憾。
平生未修善果，曾愛殺人放火。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