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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喘氣,不敢動彈,耳邊響起一個勉力支撐的沙啞聲音,狠厲卻明顯的力不從心,“不許動!不要聲張,帶我去一個隱秘的地方。。。。。。快!”
☆、怨盛年之未當
子虛提著心,卻瞬間鎮靜下來。
用力點了點頭作出順從的樣子,緩緩將他帶到門邊,將將開門時,那人卻倏地停下了腳步,將她勒得更緊,聲音愈發狠決,“不要開門,就在這廚房裡找一處!”腰間的利器又近了幾分,隱約可以感受到那東西的尖銳。
瞳仁緊縮,停下,轉個身 ,將他帶到相通的柴房。
柴房裡堆滿了乾柴稻草,柴禾壘得很高,屋子裡只有一扇很高的小窗,一般人無法從外頭看到裡面,門外的也很難發覺這柴堆後藏了個人。
倒真是個隱秘之處。
那人推著她走向深處,驀地卻鬆開了手倒在地上。
子虛重獲自由,不自覺顫動了一下,僵硬轉身,只見那人斜倒在一堆稻草上,身子難忍的微微抽搐著,一雙手死死按著腰間,指縫中直直流出鮮血,染紅了整個手背袖口。
勉力鎮定,退開幾步,屏息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冷峻剛毅的面孔,眸色黝黑,靜若深潭,唇色發白,皺著眉頭,露出一股嗜血的殺伐!
子虛倒吸一口氣。這張臉她見過!
她一時怔住,那人卻彷彿鬆弛下來,輕笑出聲,“真是緣分,姑娘我們見過的。”
語氣輕巧得很,彷彿是許久不見的故人。
子虛別開臉,被他眼裡若有若無的兇狠釘在原地,想逃離卻邁不開腿,死死揪住衣服下襬,穩定情緒,“先生記錯了。”
宋庭黎含住一口氣,忍受著腰間的傷痛,抬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這是他第三回遇見她。
第一次是在英吉利人開的珠寶店門口,他們一進一出,擦肩而過。她似乎有些怕他,匆匆離開。第二次是在靈鎖樓,他聽見她與另一個女子的對話,伶牙俐齒的,最後那番話令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只是那一次她沒瞧見他。
這一回,是第三次。。。。。。
柴房裡很昏暗,她側著臉,就著那扇蒙塵的小窗透過的光,能朦朧看見她輕顫的眼睫,投下半片陰影,似乎在強忍著恐懼。
“你是周家的人?”
子虛輕吐出一口濁氣,答非所問,“我瞧你傷的不輕,你此刻走,我就當此事沒有發生。”
宋庭黎強撐著換了個姿勢,左肩撐在地上,微蜷起背。腰腹間的疼痛略有減輕,這時候竟開起了玩笑,“我瞧你方才膽色過人,怎的,也怕死?”
子虛冷了臉,“我勸你還是快些離開,若是叫人發現,便沒那麼容易了。”
地上的男人卻突然沒了聲音,從胸口傳出一聲悶哼,緊緊縮起身子,面色更加蒼白,咬著牙呼吸粗糲,額上全是汗水晶瑩一片。
半晌,卻硬是忍住痛楚顫抖著掏出一塊懷錶來,沒了玩笑的心思,看了一眼,喘息道:“快了。。。。。。你放心,很快我就會走。必不會連累姑娘。。。。。。只是還需姑娘幫我一個忙。。。。。。”話未完,竟又是疼的一陣顫抖,血越流越多,洇溼了一大片。
子虛瞧他確是疼的說不出話來,全然沒了方才闖入時威脅她的厲害,腳縮了半寸,此時離開是最好的時機。
可看他此時的模樣,踟躕了片刻,卻還是狠不下心將他丟在此處自生自滅,咬了牙快步上前,將他扶起來倚靠在柴垛上。
撕下外裙的內襯,柔軟的布料快速穿插,收緊,扎牢,血暈出來,又被她包進去,反反覆覆,腰間便纏了厚厚一圈。
他掙扎著想要推開她,“——不必了——”
這時候倒怕麻煩人了!
子虛避開他綿軟的手臂,“不想死就閉嘴!色厲內荏,都這樣了,還裝什麼?”
宋庭黎被她突如其來的力氣震住,沒了之前的狠厲,洩氣般看著她的手在自己身側動作不停。
包紮完畢,兩人皆鬆了一口氣。
傷口經過包紮後確是疼痛稍減,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氣,“姑娘大恩,宋某記住了。”
子虛鬆開手,站起身與他拉開距離,“不用你記著。我並不懂醫治,你若有了力氣便快些走吧,找個正經醫館去治傷。”
宋庭黎看向她微涼的側臉,口中抱歉,“方才唐突,對不住了。”
子虛不再看他,硬聲道:“你因何在此,又為何受傷,這些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