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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的貝勒爺氣的一把抽掉他手裡的紙片。
“著了魔了,什麼紙看的這麼入神,小爺叫你都聽不見!讓爺瞧瞧。。。。。。”
週二公子又豈是好惹的,叫他這麼一鬧回了魂,傾身過去一把奪過,寶貝似得摺好放進胸前的袋子裡。
瑞麒方才只看了一半,心裡癢癢,直逼問他“誰要來?這麼寶貝,莫不是你青州的小娘子來了?”
瑞麒原是胡亂猜測,卻未見周慕筠出聲否認。又驚又喜,喝空杯裡所剩無幾的梨花釀,樂得直嚎:“哎呦喂,這一回我可得好好會會那位把我們週二少爺迷的神魂顛倒的顧小姐。。。。。。”
周慕筠少見的沒煩他,心裡亦是喜悅,只斜眼警告他“屆時對她客氣點。”
瑞麒忍不住輕嗤,“二少爺這人護的也忒早了點,人還沒嫁你呢,就想著幫襯了。。。。。。”
周慕筠扯扯嘴角,不理會他。
二爺饒他是單身漢不懂人情,且放過他這一回不作計較。
徑直朝瑞麒身邊那位站著的窈窕姑娘道:“秀秀啊,你家貝勒爺醉了,別忘了把他抬回去。”說罷整了衣襟起身離開。
瑞麒氣結,喝了些酒的腦袋有些迷糊,卻曉得反駁他:“周寒雲,那是我的丫頭,你憑什麼支使她!”
隨後歪著身子站起來指著周慕筠離開的方向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大抵是些“你欺人太甚,老子要跟你割袍斷義”的廢話。
秀秀扶了扶額,貝勒爺您從小到大被欺負的還少嗎?哪一次真正割袍斷義分道揚鑣來著
嘆了口氣,還是認命將這位爺扶到了裡間。
這廂周慕筠出了門,臉上的笑一直未減。十三瞧著如沐春風,便笑問道“二爺,顧小姐快到了吧?”
周慕筠坐上車,點頭“算算時間,明日就該到了。”又轉頭吩咐“回去告訴二太太一聲,讓她早作安排。”
十三自然高興,忙點頭稱是。
周慕筠靠在椅背上,緊繃著的肩骨終於得到短暫放鬆。捏了捏痠軟的山根,眉頭也舒緩起來。
口中喃喃念道:“望美人兮未來,未來呀,呵呵。。。。。。”
※※※※
火車靠站已是次日午時,北京城正是夏秋之交,滿車廂的行色匆匆,惶恐不安。
跟著父親下了車,子虛窩起右手擋在額前,就著片刻的陰影向遠處望去。皇城上空的蒼穹一片碧藍,雲朵白而靜謐,偶路過成群的白鷺。
子虛提了一路的心竟不自覺放鬆,撥出一口濁氣。閉上眼睛扯了扯嘴角。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看向父親,“爹,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顧大人瞧著嬌花似的女兒,想起月前的懿旨,不禁微嘆一聲,道:“做了這麼久的車,你也累了,咱們先到四儒巷整頓休息。明天日再去周府。”
子虛明白父親的心事,對於這門突如其來的親事,她又何嘗不是滿腹不安。
要說,這門親事也算不得壞,可如今朝中局勢波詭雲譎,周沛遺近五年來遷升迅速,一時無人出其左右。
可一人獨大也往往意味著樹大招風。要嫁入這樣的公侯之家,門第深詭,裡頭的關係,想來更是錯綜,顧城柏是地方官員,在京城毫無根基,若有什麼意外,又該如何應對?
加之顧氏遠在青州,之前跟周家並沒有任何交往淵源。太后選中千里之外的顧氏到底意欲何為?
攪和進風雲變幻的京城,對子虛,對顧氏家族,都不是好事。
顧大人拍拍女兒的手,安慰道:“梅兒莫怕,你若不願意,爹拼死也會退了這門親。”
子虛感受到父親疼愛卻顯而易見的力不從心,打起精神笑道“周家二公子,您不是先前就有耳聞是個正人君子嗎?外頭的名聲總歸做不了假,您且放寬心。”
“可爹,總怕委屈你。。。。。”
子虛將頭靠在父親肩上,“我知道爹疼我,若真是個青年才俊,也算一樁好姻緣不是?梅兒又怎麼會覺得委屈?”
說話間就到了火車站出口,剛踏出門口就見一個管事打扮的男子領著一群僕人迎上前來。
“請問,二位可是青州來的顧大人和小姐?”
原本跟在後頭的管事熊叔繞上來作揖回禮,“正是。不知先生何人?”
那管事又是一揖,面上恭敬道:“小人是米倉巷周沛遺大人府上的管事周福,奉周大人之命特此前來迎接顧大人和顧小姐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