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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淚水更加肆意的流了下來,流進了葛向東唇舌間,微微的酸鹹。
葛向東停下了肆虐的動作,但並不肯放開她,雙手捧住何淺淺的臉頰,額頭相抵,輕嘆著低聲哄道:“好了,別再哭了,明天還得見人呢。”
“啪——”何淺淺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清脆的巴掌聲驚起水裡的魚兒,一時水波盪漾,漣漪不散。
葛向東倒是笑了起來,盯著何淺淺的淚眼,問道:“解氣了?”說著,又湊近了半分,吻了吻何淺淺的一雙淚眼,“笑起來多好看,不許再哭了。”
捏了捏何淺淺的鼻子,又摸了摸紅潤潤的嘴巴,指腹慢慢的揩去何淺淺臉頰上的淚水,徑自點頭自語道:“嗯,食髓知味。”
“……”何淺淺既氣憤又傷心,用力推開葛向東,落荒而逃回到房間,直到關上門,背靠木門,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如馬蹄聲四起,慌不成列。
葛向東屬於行動派,既然兩人之間的那層早晚會被他捅破的紙,如今提前捅破了,又知何淺淺是個較真的性子,他不預備讓她伴著心結過夜。
有些話,既然早晚都要說,他不介意早說。
他站在何淺淺門外,還沒開口,手機恰在此時響了起來,外人都知葛向東注重個人隱私低調得很,能在這個時候給他電話的,無外乎親近的那幾個人。
李速自國外打來的電話,葛向東這邊才剛剛按了接聽鍵,就聽到李速急得近乎慌了神的顫抖聲音:“葛董,我……我姐……我姐她……”
葛向東低斥:“急什麼?好好說話。她怎麼了?”
“……她上午自己去的醫院,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葛向東忍無可忍,低聲怒斥:“丟了!?你不知道她精神有問題?臨走前我怎麼交代你的?要你何用?”
“我……要不報警吧?”
葛向東按了按眉心,問:“她的護照還在不在?”
過了不多一會兒,李速哭喪著聲音道:“不在。”
“那還愣著做什麼?去機場查詢登機記錄。”葛向東說完,掛了電話,抬眼一看,何淺淺不知何時開了門,站在門檻內看向他。
“我現在必須趕回宜城,你聽話,在這裡等我來接你。”葛向東扔下愣怔的何淺淺,人走到屋外,又折返回來,雙手握住何淺淺的肩背,俯身垂眸看向何淺淺眼底,低聲道,“何淺淺,你聽著,我不是在跟你鬧著玩,我是要正經跟你一起過日子的。不許胡思亂想,我葛向東說一不二,今生定不負你。”
何淺淺站在原處,怔怔的,目送葛向東走遠,直至高大身影消失在黑暗深處。月下光,心上慌,他的話,一字一句,如山洪滾滾,在她耳邊心間,攻城掠地,肆意氾濫。
☆、不速客
何母大清早的,依著門框,將何淺淺一陣數落。原因是何淺淺定是沒有招待好葛向東,所以大伯哥才會大晚上的走了。
何淺淺蹲在船上整理魚鉤,所獲頗豐,大大小小的,竟然有五六條黃鱔,還有兩條昂公魚。何淺淺拎著魚在手上墊了墊,對何母笑道:“媽,這些魚應該夠買一支鋼筆了吧?”
何母聞言,罵道:“怎麼?現在還來跟我算賬?你怎麼不左右四鄰的看看,跟你同齡的姑娘,有幾個讀了初中讀高中的?我辛辛苦苦任勞任怨把你供到大學畢業,你反倒只記得鋼筆的事,真是出息……”
她念小學六年級時,一直想要一隻鋼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母親要錢買,母親說,家裡沒那個閒錢,如果實在想要,就自己去賺錢買。她偷偷拿了爺爺十幾只的魚竿,月光下,壯著膽子繞過墳崗,跑到離家十幾裡外的無主河塘下魚鉤。所幸,魚兒上鉤了不少,都是清一色的大黃鱔。
她纏著爸爸幫她拿去鎮上賣,等她自學校放學興高采烈回來,才上小學一年級的弟弟穿著一身新衣服跑到她面前:“哎,何淺淺,看媽媽給我買的新衣服,新書包,還有新文具盒……”弟弟自會說話起,從不喊她姐姐,都是直呼其名。爸爸走過來,對她道:“你的以後再買,先給弟弟,大的讓小的,理所應當。”她自始明白,父母眼裡,弟弟不勞而獲亦是應當,而她,始終是排在最後的那一個。
何母最關心的還是葛向東這個財神爺,又問何淺淺道:“他人走了,應承的那些事總是要花錢的,他有個說法沒有?”
應景得很,院子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阿姨,您在裡面嗎?”
“哎呦!”何母立馬停了話音,揚聲道,“是小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