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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地當做什麼也瞧見。
“這兒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莫冉折將他們揮退,又朝著層層疊疊被掩住的帳內看了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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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蔓延到四肢百骸,花荼兮舒服地喟嘆,卻不敢沉溺在這舒緩中太久。在外行軍打仗,適當的疲憊能讓人保持警惕。
她很快就洗好了,正擦著溼發從屏風後轉了出來,誰知一抬眼,又瞧見了那個不請自來的身影。
他倒是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在太師椅中,執著碗茶慢慢喝著。
“…。”花荼兮無言了好一會兒,才無奈道:“你怎麼又來了啊?還有什麼事嗎?”
“方才忘了把藥給你。”莫冉折神色自然,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拋給她:“專治擦傷。”
花荼兮接過,有些接不上話。一想到他居然連她走路的姿勢都注意到了,不禁尷尬地臉都紅了。
她以手掩唇:“咳 。。。那什麼,真是謝謝了。”
“不客氣。”莫冉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自己上藥不方便吧?”
“。。。所以呢?”花荼兮反應極快:“你坐這兒不走不會要幫我上吧?!”
莫冉折對上她瞪圓的眼睛,唇角噙著抹溫潤的笑:“如果你想的話 。”
花荼兮深吸一口氣,往帳門口一指:“這藥我收下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莫冉折卻端坐不動,在燈火的映襯下,神色深邃又暗沉。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手上的玉指板,嗓音如夜風般清冷:“若是有朝一日我被綁去了,你也會這般毫不猶豫地來找我麼?”
“什麼?”花荼兮愣住,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莫冉折視線微垂 。
自己似乎是…無理取鬧了些?可是,控制不住啊。
那種晦澀的堵塞感,像釘子一樣直直刺到了心底。
他從沒意識到過季了居然能在花荼兮心裡佔了如此重要的位置。那日在朝堂上,她不知道自己看到季了斷掌後的神色有多凌厲憤怒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說得全是她要去找他,之後又是一路披星戴月快馬加鞭,沒人能攔得住她。
自己近水樓臺佔盡先機又如何?他二人總有一些羈絆,自己是無法插足的。
“你怎麼了?”花荼兮見莫冉折一直不作聲,彎下腰湊上前去,一雙明燦清澈的大眼睛看進他眸中。
莫冉折卻少有地將視線移開了。
花荼兮終於繃不住了,噗嗤笑出了聲:“莫冉折,你不是這麼小心眼吧?就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