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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耳邊低低沉沉的聲音,有些犯困。許是身體漸漸暖和了,吞下去的藥也起了作用,這會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頭腦恢復點清明,花荼兮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栽了個不大不小的跟頭,她惡狠狠地問:“那些人呢?”
莫冉折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花荼兮正倚在他肩上,整個人因失血過多異常蒼白,氣息弱得很,說話都只是勉強能聽得見,更別提能分辨出什麼語氣了。
花荼兮奇怪他沒反應,又問了遍。
“還能在哪?看見有人來就連滾帶爬地跑了。”莫冉折正檢查著她肩上的刀傷,心不在焉地答道。
花荼兮不信:“就這樣?”
“就這樣。”
“是嗎。”花荼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還想再問,可莫冉折卻是沒時間聽她唸叨。他掏出塊白絹,蘸了些許乾淨的雪,毫不客氣的向花荼兮臉上抹去。眉眼灰暗,鼻子通紅,嘴唇乾裂。莫冉折拭著血汙,眼光一寸寸地移過去。
好,很好。
“夠了,別擦了!”花荼兮低呼,她被那未融的雪水一冰,從頭清醒到腳,刺激眼淚都要湧了出來。誰知這人下手越來越恨,力氣大得恨不得揭下她一層皮。
莫冉折停下手裡動作,眼光在她臉上緩緩轉了圈:“現在倒是知道疼了。你身上共二十七處棍傷,一處刀傷,加上之前的,這樣吧,你自己算算,算對了我救你,算不對你就在這躺著吧。”
花荼兮聞言哽了口血:“你真的是懸壺濟世大夫麼!”
“我只救想活之人,對於一心求死的,我向來讓他自生自滅。”
莫冉折語調平平,似是在說合理不過的事。
花荼兮愣了愣,硬是從這絕情絕意的話裡聽出了那麼一絲不滿,她訕訕道:“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啊,人家打我,我總得打回去吧?放心,你救了我,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說罷,還抬手動作遲緩地拍了拍他的肩。
莫冉折揚了唇角,不知是譏諷還是嘲笑。
“虧待?你要拿什麼回報我?如今窮得就只剩條命了。”
真是…不討喜!花荼兮忿忿地想,正待開口還幾句,卻有陣陣酒香鑽鼻子裡,引起了她的注意。
莫冉折不知從哪裡又掏出一個雕刻精緻的銀瓶,拔了瓶口的軟塞,空氣中頓時瀰漫起香味。
“你帶酒了?”語氣欣喜萬分,正好,她渴著。
“這酒可不是給你解饞的。” 莫冉折頓了頓道:“痛得話就喊出聲,我要處理你肩上的刀刃。”
說罷他託著瓶底的手一斜,半壺佳釀都淋在了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嘶——
花荼兮沒有喊出聲,卻痛得在莫冉折懷裡打了個滾。她能清楚地聽見皮肉灼燒,發出嘶嘶的聲音。花荼兮並不是很怕疼,但也沒有不疼的道理。她不想讓自己表現出痛意,乾脆閉了眼鴕在他肩窩裡咬牙忍著,誰知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肩上傳來陣陣灼痛,她等了又等,最後實在忍不住催促道:“刀!倒是快點啊。”
這回莫冉折倒是利索。
話還沒說完,花荼兮便感覺肩上一熱,一股鮮紅的血飆射而出。
些許血珠子濺上了莫冉折的臉,他甩手扔了刀,止血、撒藥、包紮、十指翻飛,一氣呵成。
花荼兮半響才回過神來,臉色慘白,抖著唇道:“你就不能等我有個準備?”
莫冉折小心地避開了傷處,幫她攏了攏大氅:“知道了,下次我數個數。”
花荼兮噎了下,覺得自己活像是在無理取鬧。覆在腰間的手傳來陣陣灼熱,平靜下來後花荼兮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慢慢扭著掙脫了去,一直緊繃的身體這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她厭厭地合上眼睛,想閉目養神會。也許太過疲憊,腦子裡反而不斷地閃過一些雜亂的畫面。她強迫自己放空,卻是徒勞。
花荼兮挫敗地嘆了口氣。
莫冉折低頭看她,即便現在拖著病體,她也依舊容色無雙,但卻早已不復昔日那般,少年鮮衣怒馬,自皇城打馬而過,神色睥睨,笑容恣意。
實在是可惜了,那一雙眼睛。
他嘆息,似是哄孩子般輕輕拍了拍花荼兮的背:“閉上眼睛睡會吧。”
那聲音溫潤如水,好似能將人沉下去。
花荼兮感覺到他的動作,有些許怔愣,許久之後才極輕地應了一聲。倚著的懷抱很舒服,花荼兮似乎倦極一般,慢慢闔上了眼睛。心口有點燙又有些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