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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品價格也隨之水漲船高,但這貴到令人咂舌的價錢並沒有嚇退一眾貴女,反而讓其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不少,成為京城貴女相互攀比的奢侈品。
此時,店內客人並不是很多。站在廳堂當值的夥計百無聊賴,正昏昏欲睡之際,耳邊傳來陣陣腳步聲。那夥計立刻換上滿面笑容上前招呼:“這位…呃…”
只說了兩字便卡住了,看著眼前這位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
公子?不太像。
姑娘?更不太像。
那人負手而站,長身玉立,看不清臉,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隨從。許是屋外風大,披散在肩頭的一縷髮絲被吹至唇間,那人順著風的方向左右晃了晃首,頭上那頂大得過分的風帽隨動作落下,綢緞般閃爍柔韌的烏髮如瀑散開。
區區幾個動作英姿颯爽,待看清那張臉,那夥計不禁暗吸一口氣,在月秀紡這麼長時間,見了如此多的美人,就沒見過比這出色的臉。可再瞧那瀟灑得舉止,恣意地動作,怎麼看都不像是位閨秀啊…
那夥計混亂了,正呆愣見,突聞一聲清脆如鈴的笑聲,他驚疑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慢慢地,有些懷疑地將目光移到花荼兮身上。
這…該是女人吧?
花荼兮眉頭一皺,真是麻煩,又忘了。自從換了聲音,她也時不時會被自己嚇上一嚇。
“咳…”裝作淡定地抬手擋至唇邊咳了幾嗓子,花荼兮然後壓著聲音粗聲粗氣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你這裡最好的行頭給爺換上。”
當男人這麼多年,縱使嗓音不再低沉,轉變起來依舊是易如反掌的事。
“…爺?”夥計嘴巴張得跟吞了雞蛋一般大。
花荼兮面容一肅,寒著臉盯著他:“怎麼,爺看起來不像個男人?”
“啊?不不不!”
“不?”
“像!小的是說,再沒有見過向您這般氣質卓然,風度翩翩的公子了!”那夥計急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生怕晚了要遭罪。
“嗯。”花荼兮這才略滿意地應了聲,去把你們這裡料子最好,顏色最豔的衣服拿來。”
“這個…”夥計搓著手,賠著笑臉躊躇道:“這位公子,月秀紡都是以賣女裝為主,您看。。您這…”
花荼兮也笑,摸出一袋金葉子在手裡把玩:“沒有?”
“不不不…有的,有的!您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來。”
那夥計看得眼睛都直了,連忙跑開,心中驚疑不定。京城裡誰不知道月繡紡是閨中貴女們常來的地方,早已約定成俗。這怎麼會有一個莫名其妙,不知避嫌的男人跑來買衣服?
若不是掏了這麼一袋金燦燦明晃晃的金葉子出來,還真以為是對街同袍館派來砸場子的!
——
莫冉折只離開半盞茶的時間,再回到月繡紡的牌坊前,就發現這裡比之前熱鬧了非常之多。
廳堂裡不同往常的安寧有序,而是擠滿了人。輕易不拋頭露面的大家閨秀們似是都拋了矜持,個個面色潮紅,有隱隱激動之色,她們圍成一個圈,卻又站得遠遠地不敢輕易靠近。
莫冉折被堵在門檻外,他皺皺眉,略一抬眼就看清了秀紡裡的光景。
像春曉之花一般的少年。
她換了一身緋色華麗羅袍,內著月白錦服,寬長曳地,手上竟然持著一把不知哪裡拿來的摺扇。一頭烏髮重新高高豎起,眼珠一轉,特意朝圍著她的姑娘們笑瞥了一眼。
那一眼就像在春日賞遊之時漫不經心地一瞥,就見著了風流俊秀的兒郎,鬱郁如林間翠竹,妖嬈如月下海棠。
她瀟灑揚手,一扇輕收,還偏偏笑著問:“姑娘們,小爺我看起來如何?”
不出意外,回答她的是一陣嬌笑和羞怯之聲。
莫冉折看了片刻,慢慢踱步上前,對著眼前一堆鶯鶯燕燕道:“勞煩,讓讓。”
眾女皆是一驚,察覺又是一個男子出現在月秀紡,不免有些驚慌。她們急忙掩面四散,卻又忍不住偷眼看去,這一看眼前又是一亮。
配,太配了!
一個風流倜儻,一個清風明月。
羨魚和臨淵本默立在旁,低眉順眼,只要花荼兮沒事,一切隨她高興。但此時見自家主上神色開始不對了,連忙跑上前請散圍看的眾人。好在這地方來的都是知書達理的貴女,個個都要面子,自知此舉不妥,忙不迭地走開了,很快周圍便落了個清靜。
莫冉折站定在花荼兮面前,話卻是對著一邊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