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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人,但她怎麼都問不出來是誰。
死丫頭,死也不肯說。
那一天,劉鳳梅自己都想,要不然就這樣吧,二車間的小劉也挺好的。
李輝,就當是她的一場夢好了。
可她走出巷子,卻看見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就停在巷子口。身形挺拔的軍裝男人靠著車抽著煙。
她突然怔住。
聽到腳步聲,男人轉過身來。眉目端正,眼睛狹長。目光中帶著笑意。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還揉了揉眼睛。
可這不是做夢。他是真的回來了,穿著軍裝,肩章閃亮。他看著她笑,說“別揉了,眼睛都紅了。”
他脫下軍帽,拿在手裡,捏了一圈,才開口道“劉鳳梅同志,我是李輝。我想和你處物件,然後結婚,你同意嗎?”
劉鳳梅就嫁給了李輝。
後來她慢慢的才知道。她拍了那封電報,他的部隊來了人,把他撈出去了。他們能撈他,撈不出他父親。所以他一直沒有求助。
他回到部隊,知道以他現在的力量,還太孱弱。從前,父親是家裡的擎天柱,現在他不在了,而他的級別,還太低。想要報仇,能力不夠。
他選擇了上戰場,以命搏前程。
那幾年,在生死之間,他也會想起那個姑娘。
以他的眼光來看,她有些粗糙。他出身優渥,從前圍在他身邊的姑娘都很精緻。但當他瀕臨餓死的境地的時候,那些精緻的姑娘誰都沒有出現。她們的父親和他的父親都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淵源,對他的情況,她們不可能一無所知。
那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就只有這個有些粗糙的工人姑娘。
從她第一次給他送那兩個饅頭的時候,他就明白她的心意。但他什麼也沒說。在那個時代,所有人都是無力的。人生,不由自己掌控。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甚至可能會連累她。
後來他出去了,上了戰場,亦不知道是否還能活著回來。他希望,那姑娘別太傻,早早找個老實的男人嫁了,跟她般配。
他建功立業的回來了,有了身份,有了力量。首先就去調查了兩個人。他的仇人和他的恩人。
對他的仇人,他自有安排。
對她,他卻感到了迷茫。她竟然還沒嫁?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啊。不管怎麼樣,他想,他得見見她。無論如何,當年的事,他得親口跟她道謝。
他在巷子口,聽到腳步聲,轉身看到了她。
還是有些粗糙,不精緻。只有那雙眼眸沒變。大大圓圓,清澈明亮。在看到他的時候,閃現出了耀眼的光華。
對,就是這雙眼睛。在他最艱難的日子裡,他每天都渴望能看到的那雙眼睛!
他脫下軍帽,在手裡捏了一圈,已經知道了自己將作出何樣的決定。
後來劉鳳梅從報紙上看到,公安機關破獲了一件大案。抓住了一個變節了的特務。她看到照片,震驚的發現就是當年的那個批/鬥者,他後來一路扶搖直上,官運亨通,她就不知道他的訊息了。沒想到他竟然是特務啊。報紙上說,找到了發報機,證據確鑿。
那個人沒有被槍斃,他被關了起來,那樣的罪名,一生都只能在高牆裡度過。再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她想把報紙給她的丈夫看,想想又怕他傷心,偷偷的把那報紙扔掉了。
她並不知道,他早就知道那些事。他何止知道,他一手主導,把他的仇人,從高高的地位上扯了下來,讓他失去一切。
那個人從小住在他家裡,和他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他們的衣服鞋子,各種用品,都是一買兩份,生活待遇,毫無分別。有分別的,只是身份。他是**,他卻只是寄人籬下的孤兒。
在那人露出猙獰的面孔之前,他和他父親都不知道,原來他這樣恨他們。
不過那些,都無所謂了。他無意再去追朔他的心路歷程。他親眼看著他被宣判,被關進高高的圍牆裡。這就夠了。
父親,安息吧。
他和她過得平靜幸福。她文化程度不高,說話嗓門大,做起事來風風火火,是個機靈卻粗糙的姑娘。沒關係,他可以慢慢的教她。
她給他生了兩個兒子,都很有出息。到了晚年,他也沒想到他還能再有一個兒子。
他的年紀也大了,力不從心,只能把小兒子交給大兒子來管教。結果教得四不像,成了他們家的異類。好在他想得開,時代畢竟不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李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