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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南思文幾句,交代他以後注意安全,任何時候都記得帶人在身邊。
他們又談了些別的事情,然後王老闆才離開。
從始到終,沒問他認為是誰幹的,也沒問他有什麼報仇的打算。誰都知道這事,只能是張順乾的。王老闆和南思文心照不宣。
南思文要“看看”的事情,已經看明白了。
人不能用盡,話不能說盡,事不能做盡。
王老闆從來都沒打算讓他取張順而代之。他需要他做的,是掣肘,是制衡。至少在他找到第三個人能掣肘、制衡南思文之前,張順都必須繼續存在。
王老闆有了教訓,不能再容忍任何人一人獨大,企圖脫離他的掌控。
南思文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以及,王老闆的底線在哪裡。
當他的弟兄們送了王老闆出門再回到房間時,他就告訴他們“以後這個事,不再提了。”
阿強、軍子縱不甘心,也只能聽話。
小樓裡也有能睡覺的房間,南思文晚上就住在這了。他的弟兄留下了幾個守著他。
他後背有傷,腰側有傷,幸好胳膊上的傷和腰上的在一邊,他還能用另一側側臥著睡。
他有些睡不著,想著今晚的事。他砍傷了三個,其中有一個……他想起那人被同伴拽著拖著踉蹌離開時,露在身體外的刀柄……
他預感那個人可能活不了了。
一條命。
他閉上眼睛。再一次意識到,自己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可他已經沒有退路,在這條路上,軟弱了,就只能成為別人的踏腳石。比如,這棟小樓的前任。
他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被兄弟叫醒起來吃藥。
然後他給他娘打了個電話,他早就給她買了手機,大按鍵的老人機,教了好久,她才會用。歡喜得不行,一心想拿回村子裡讓大家看看。
“喂,媽?”他說。
南思文的娘其實特別不習慣他管她叫“媽”,他們那兒都是叫“娘”的。叫了幾十年了,他突然改口,她彆扭得不行。
但南思文堅持改口,他還堅持讓她學說普通話。
“你穿得再光鮮,一開口,就露陷了。光這說話的口音,就叫人看不起了。”他說。他的家鄉話,跟很多地方的方言比起來,都更土。土的掉渣。
有一次,他去路邊買礦泉水。攤子旁邊站著的兩個學生妹一直盯著他看。他才交了錢,他娘打電話來,他張口就習慣性的說家鄉話。兩個漂亮女孩臉上就露出失望之色,轉身走了。
南思文清楚的記得女孩子們看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