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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她。
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她說,可他只叫了一聲“小夏”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顧清夏站在他面前,在晨光中,在微風中,她的裙角微微拂動。她沒有化妝,面孔素淨,看起來彷彿一塵不染。她肩膀單薄,灰粉色的絲綢連衣裙襯得她的膚色特別柔和。墨藍色的紗帶在胸下勒緊,使她的胸脯看起來從前更豐盈。紗帶之下,裙襬放開,在微風中雖然拂動著,依然可以看出高高隆起的腹部。
南思文如遭雷擊。
他有一個夢,一直都在做這個夢。
在夢裡,顧清夏做了他的媳婦,生了他的娃。這個夢最美妙之處便在於,她不是被強迫的。沒有眼淚,沒有不甘,她是帶著甜美的笑,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媳婦,生他的娃的。
很多次,他都被顧清夏以無情的現實打擊。她用語言,用行動,甚至用她冰冷的目光劃出她和他之間的天塹鴻溝,讓他知道他和她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艱難。
但,只要她一天沒嫁人,一天沒做別人的媳婦,生別人的娃。哪怕她有著不止一個男人,南思文都無法擺脫這個夢。
明明是美夢,卻如同跗骨之蛆。
就是因為,那夢太美。
終於,到了今天,殘酷的現實無情的將那美夢粉碎。
“你……”南思文艱難的說道,“你……有身子了?”他不知不覺,忘記了說普通話,又用上了家鄉土語。
顧清夏看著這個從大山裡走出來的男人,她慢慢的揚起了她的笑容。
“嗯……我就要做媽媽了。”
她的笑容讓南思文暈眩。在他的記憶中,顧清夏從來是高傲冰冷的,渾身散發著凌厲如刀的氣息,男人在她面前,都會下意識的退讓三分。
她這樣的笑他從沒見過。
眉間沒有冰冷陰鬱,反像是有陽光灑落,明媚一片。她在說道“媽媽”兩個字的時候,目光溫柔如水,充滿了因孩子的到來而產生的幸福感。
南思文清晰的感受到,她是發自內心的心甘情願的要為一個男人生孩子。
他不懂得這世間,有些女人是可以為自己活。他只見過像他娘那樣的女人,前半輩子為男人活,後半輩子為兒子活。他以為顧清夏也必得為某個男人而活。他不懂她的明媚、溫柔和幸福,都是因為她即將擁有隻屬於她自己的孩子。
南思文只感到夢碎之後的無力。他和她之間,因為身體而建立的親密而奇妙的聯絡,被顧清夏的明媚普照得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