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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的事。她自己根本還沒想好。
她若不打掉這孩子,勢必會對她的工作造成影響,就是要提,也得她當面跟景藝談。
顧清夏突然驚覺,她竟然已經在考慮有了孩子之後的工作上的事了!她覺得煩躁又迷茫。這是她成年之後,頭一次遇到讓她如此難以抉擇的事情。
就這樣,下午的時間就消磨過去了,直到李盛在她手機上訂的鬧鐘響了起來。叮叮咚咚的音樂鈴聲提醒著她該吃藥了。
李盛說,在做好決定之前,先好好養著,該吃藥吃藥,該安胎安胎。
他說,別讓自己後悔。
李盛,就是有這種直刺人心的本事。
顧清夏躺著盯了會兒天花板,老老實實的起來把藥吃了。
南思文對著鏡子撩起衣服,果然,他剛才搬東西用力太大,把傷口又撕開了。好在衣服是黑色的,就是沾上血,也看不出來。
他脫下上衣,自己對著鏡子,把舊紗布揭下來,小心的貼上新紗布,再用繃帶纏好。套上衣服,再抬頭,看見他娘站在衛生間門口,臉色蒼白。
“娘?”他轉身,抱怨“你怎麼走路沒聲。”
南思文的娘臉色有些白。她覺得不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最開始讓她覺得異常的,就是南思文拿回家的錢太多了。她是聽張全說過,在大城市裡,有人上班也能一個月掙好幾萬。但那些人都是讀過書,上過大學的人。都是坐在高高的有空調的寫字樓裡的體面人。
她再怎麼驕傲,也改變不了,兒子連初中都沒讀完的事實。
而後就是兒子變得異常的沉默,那種沉默令人壓抑。
再然後,他身上會有傷。開始的時候他還說是不小心弄的,到後來,他只讓她別問了。
他們是山裡人。他們靠山吃山,要時常進山打獵,要自己宰殺獵物。她怎麼認不出來那傷口是刀傷!
她是沒什麼見識,可是不傻!
“文子……”她眼圈紅了,“咱不幹這個不行嗎?”開弔車,一個月好幾千塊,不是挺好的嗎?更何況還有大鐵鍋燉雞,她也能掙錢!
幹嘛……幹嘛要幹那不正經的營生呢!
南思文沉默了一會兒,澀然道“不行。”他現在就是想收手,也已經晚了。更何況,他不想。
他見到了太多沒見過的東西和事情。以前他覺得,能把他娘接到帝都,租個帶廚房帶廁所的樓房給她住,已經很好了。可現在,他環視著這個小房子……
很老的老樓,隔音很差。隔壁夫妻夜裡動靜大點,都能聽得見。本來就是一居室,老樓又都沒廳,餐桌都是摺疊的,不用的時候收起來。他要是回來,支起摺疊床,屋裡沒落腳的地兒。
以前他不覺得什麼。可現在,他回想起顧清夏精緻整齊的大三居,他想起她柔軟馨香的床鋪,華麗的檯燈。他又想起王老闆奢華的私宅,闊大的別墅……
他以前沒見過,沒聽過,所以意識不到。
原來他一直以來覺得很好的生活,不過是這個大都市的最底層。
是的,底層。一個,掛在他身上,他已經不能再繼續容忍的標籤。
過去,他找不到通往上層的路。而現在,他已經踏上了一條路。縱然腳下的黑土泛著血色,他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因為他已經不能再容忍自己,繼續待在,這世界的最底層了。
☆、80。第 80 章
^_^南思文去了天上界。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這邊。
南思文其實是個頭腦清醒且聰明的人,這幾個月他在王老闆的安排下,在各處巡迴,隱約明白了王老闆的意圖。他的老闆其實是在讓他挑選自己看中的人。
南思文是屬於空降兵。大家猜不透他和大老闆到底是怎麼個關係,卻知道他是大老闆有意栽培的人。
在他們這個行當裡,想讓旁人信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一個就是你得強,你得彪。南思文雖然是野路子,不是正經練家子,但他的身手是在大山中歷練出來的。在大山裡,他的對手是野獸,對於野獸,他不需要留手,甚至有時要竭盡全力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這使得他一旦出手,便透出一股子發自骨子裡的野勁和很勁。該揍服的,他都給揍服了。
他的性格為人,在男人當中,又確實容易吸引旁人。所以雖然時間不長,他也已經有了幾個願意跟他站到一起去的人。
從這些人的嘴裡,南思文也慢慢的瞭解到了很多的資訊。他知道了一個大家其實都知道的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