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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唐府門口便聚攏了一些慕名而來的姑娘,專等著唐天遠出入時一窺他的英姿。她們都坐在馬車裡,並不露臉,只在唐天遠路過時才撩起車簾看一看,伴隨著鶯鶯恰恰的嬌笑。
一般在這個時候,唐天遠總是低頭猛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個別姑娘膽大些,於唐天遠路過時故意在他跟前丟個手帕荷包什麼的。對此,他只好裝瞎。
他覺得她們大概只是一時興起,等風頭過去,也就清靜了。
很快他發現他實在太天真了。
唐府門口的馬車越來越多,連後門都不錯過。人一多了,成分就複雜了,有人甚至看到連青樓的女子也跑來圍觀。終於,有些不怎麼在乎名節的女人不甘於只是遠遠地看著,開始走出馬車調戲唐天遠了。
是真的調戲啊,不獨言語輕佻,且還有上手摸臉的。可憐他唐天遠活了二十多年,尚未真正碰過女人,陡然被一幫姑娘這樣調戲,實在窘迫難當。可這種事情又不好報官,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與女人們爭執,只好遠遠地躲了,躲不過,乾脆翻牆。
其實,無論唐天遠多麼出挑,單憑他自己,是無法造成這種離奇場面的。導致唐天遠名氣越來越大且仰慕者眾的,另有原因。
想到這個原因,他更覺無力,真是提也不想提。
唐天遠站在牆頭上憂傷了一會兒,便趕緊跳下來,抄小路去翰林院了。他家離翰林院不遠,騎馬值不當,他也不愛乘轎子。
翰林院對面有個書店,這會兒還沒開門,但門口已經聚了不少人,排了長長的隊伍。想必是在搶購什麼好書。唐天遠好奇地往隊伍裡一掃,看到排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曾經與他同科、現在是他同僚的榜眼兄。
唐天遠走過去,與榜眼兄打了個招呼。
榜眼兄正在吃包子,看到唐天遠,歡快地問他要不要吃包子。唐天遠搖頭問道,“你們在這裡排隊買什麼?”
“好書!”榜眼兄兩眼放光地答,“是妙妙生的新書《唐飛龍風月剿匪記》。”這書名有些刁鑽,像是繞口令,榜眼兄說得甚是吃力,噴了好幾下口水。
唐天遠掏出手帕在臉上抹了一把,眯著眼,咬牙。
妙、妙、生。
他咬牙的聲音被人群的交談聲掩蓋,榜眼兄的心思都在包子和書上,並未發現唐天遠的異常,他又說道,“其實這本書在別處也可以買,但今天這家書店賣的可是獨家題詩版,每一本書的扉頁都有妙妙生的親筆題詩,還蓋了私印。全京城獨一份兒,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你來一本不?”
正說著,書店開門了,因外面排隊的人太多,夥計只好在門口支了桌子,擺上一摞一摞的新書。封面上幾個字正是令唐天遠不忍細看的“唐飛龍風月剿匪記”。
人群一陣騷動。排在榜眼兄身後的一個人聽到他們的交談,眼神不善地看著唐天遠,“你想插隊嗎?雖然我們都知道,唐飛龍就是你唐天遠,但你也不能插隊。”
“我不插隊,你們繼續。”唐天遠扭頭想走。
“別走!”榜眼兄十分仗義地一把將他拉回來,一邊掏出一塊銀子拋給書店夥計,“我買兩本!”
夥計收了錢,笑道,“榮您惠顧,一個人最多買三本,您再來一本不?我省得找錢了。”
榜眼兄便拿了三本書離開隊伍,把其中一本塞到唐天遠懷裡,“別跟我客氣。”
誰跟你客氣了……唐天遠甚是無語,想要把書還給他,但是他打死不收了。
唐天遠就這麼拎著本燙手的書進了翰林院。他實在不理解為何有這麼多人願意多花兩三倍的價錢,只是為了多買一頁題詩。那個妙妙生是個變態,寫的字能好到哪裡去。唐天遠想到這裡,故意把書翻開,想鄙視一下妙妙生的書法。
……竟然還不錯。
唐天遠自己在書法上頗有些造詣,名氣也不小,這會兒看到妙妙生的字,雖寫得有些急,但風清骨峻,自成一格,很不一般。
代筆,一定是代筆。
他把書扔在桌上,隨手抽了一本其他的書來看。
而榜眼兄已經迫不及待地坐在自己的公位上,兩眼放光地翻開了他的寶貝新書。
唐天遠和榜眼兄同期授的翰林院編修,職位相當,所以共用一個辦公房間。兩人公位相對,平時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按榜眼兄的說法是,每次抬頭都能看到一個比自己英俊一萬倍的人,他必須找點精神支柱才能活下去。於是他遇到了妙妙生。
這個妙妙生,可不一般。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