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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醫?”
“不,我是一個懷才不遇的郎中。”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郎中很快解釋清楚了。原來他嘔心瀝血二十年,研究出一套治療眼病的方法,可惜的是沒有人信,不過他瘋癲的聲名日漸遠播。皇上聽說了,把他宣進宮問了些話,最後派人護著他南下來找譚鈴音了。
其實紀衡也是沒辦法了。唐天遠當初所謂的“有一個心願未了”,竟然是“他能看到譚鈴音有多美可惜譚鈴音看不到他有多俊”……還有比他更自戀的嗎!
所以唐天遠希望皇上幫忙找良醫給譚鈴音治眼病,紀衡已經拒絕過他一個要求了,這一個要求看起來又不難,於是答應了。
後來問遍了太醫院,紀衡才發現,這種眼病根本沒法治。
再然後,聽說一個人自稱可以治這種病,他把那瘋癲的郎中叫過來問了問具體方法,覺得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有反作用,就讓他來試一試了。
不管怎樣,死馬當活馬醫吧。
譚鈴音聽他如此說,又看了他遞上來的聖旨,於是說道,“那就請先給我號一號脈吧。”
“不用號脈。”
譚能文問道,“不號脈怎麼治病?”
“郡主,我需要見到您才可施治。”
譚能文有些不高興,想阻攔。譚鈴音說道,“我又不是沒見過人,不必如此。”說著,從屏風後走出來。
郎中把自己的醫藥箱開啟,裡面沒針也沒藥,只有許多透明的水晶片子,形狀都不規則。譚鈴音好奇地拿起一片看了看,表面竟然不是平的,而是有曲度。
幾人一同來到院子裡,這裡光線好。郎中拿出一疊寫了字的紙,讓人站在不遠處舉著其中一張,問譚鈴音道,“能看清嗎?”
能看清才怪。譚鈴音搖了搖頭。
郎中舉起一個小水晶片,置於她的左眼前,“能看清嗎?”
繼續搖頭。
“郡主,看來你病的不輕,”郎中搖頭感嘆,又拿起一片,“現在呢?”
“咦?”譚鈴音有些驚訝,“還真是有些清楚了,這是不是一個‘天’字?”
郎中點了點頭,“你把右眼擋上,我們再試一試。”
譚鈴音依言照做。郎中不停地更換水晶片,同時還讓持字的人一直更換手中紙張,直到譚鈴音的答案變成“十分清楚。”
譚鈴音有些激動。這個好像真的管用?
郎中記下這個水晶片的編號,又幫她試了右眼,也相應記下了。
譚鈴音等著他開藥方,結果郎中把東西一收,“我三日後再來。”
說是三日,譚鈴音等了十幾日,也不見人來。想是那郎中覺得自己水平有限、救治不好,所以跑了?
譚鈴音有些鬱悶。她連著為此高興了好幾天呢……
三月,是“紅杏枝頭春意鬧”的時節。
譚鈴音家院中也種了杏樹。稀稀落落的幾株,一直通向牆根兒。杏花是白中透著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粉——託宋代某名句的福,再沒有人敢挨著牆根兒種紅杏了。
一場春雨過後,杏花落了滿徑。譚鈴音踏著雪白的花瓣,莫名地又想起了唐天遠。
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總之最近越來越想得頻繁。唉,原來思念一個人是這樣的,說不清楚是酸是甜還是澀,那感覺纏滿心頭,揮散不去。滿腦子都是他,煩躁得想故意拋開,又捨不得……
掰著手指頭算算,還一個多月才能見到呢!
譚鈴音想,他最近在做什麼呢?他一直在給她寫信,她知道他年後離開了翰林院,調進禮部做了員外郎。別小看禮部,裡頭的彎彎繞深著呢,夠唐天遠參一段時間了。最近的一封信,說的是禮部在準備今年的科舉考試。今年逢三年之期,會試加殿試,可夠忙活的了。
他現在一定很忙吧,會不會很累呢……
這樣想著,譚鈴音竟然出現了幻覺。
——她看到牆頭上,爛漫的杏花後面,立著一個人,看身影就知道是他。雖然看不清臉,但譚鈴音就是能感覺到,他在對她笑。
身後的兩個丫鬟驚叫時,譚鈴音才發覺,這根本不是幻覺。
她安撫住丫鬟,讓她們先下去,不要聲張。
丫鬟聰明又有眼色,連忙避開了。
譚鈴音看著他從牆上跳下來,看著他緩緩走到近前。
“你……”
她只說了這一個字,就被她扯進懷裡。鋪天蓋地的吻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