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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種。”
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多有種;唐天遠突然一抬腳;正中朱大聰的胸口。後者還彎著腰尚未完全站起,此刻再受襲擊,“嘭”地一下又摔回到地上。
譚能文夫婦看得目瞪口呆,忘記反應。譚鈴音剛哭過,此刻紅著眼睛要上前阻止。朱大聰是知府的兒子,唐飛龍這樣打他,怕要遭人報復。
鄭少封一按譚鈴音的肩膀,笑道,“譚妹子,莫急。”
譚鈴音指指朱大聰,“他可是……”
鄭少封搖頭打斷她,“莫急,沒事。”
譚鈴音雖然還覺擔心,但既然唐天遠說沒事,那想必就沒事了。她擰著眉看向唐飛龍。
朱大聰還要起來,但他上身剛抬起一點,唐天遠已經上前一腳踩在他胸口上,狠狠壓下去,使他動彈不得。
朱大聰何時這樣屈辱和狼狽過,他兇狠地盯著唐天遠,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唐天遠垂著眼睛看他,聲音涼沁沁的,“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爹是誰。”
“知道你還敢如此放肆?”
唐天遠突然蹲下來,踩著朱大聰的腳並不挪動。因力道的變化,朱大聰被壓得甚是胸悶,幾乎要吐血。唐天遠拍了拍朱大聰的臉,說道,“李從能,淳道十四年進士,二甲第八十九名。現任濟南知府,正四品。”
朱大聰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目光。知道他爹是濟南知府,這不奇怪,但是把他爹考中進士的年份和名次都說中,這個人對他家很瞭解嗎?
不過這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下力氣打聽,也能打聽得到。想到這裡,朱大聰再次冷眼看他,“還不趕緊放開我?你不過一個小小七品縣令,膽敢隨意綁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唐天遠毫不留情地一個耳光扇過去,把朱大聰扇得腦子一懵,兩眼冒金星。
“我抓你是因為你劫持了無辜百姓,”唐天遠說道,“雖然我很討厭把長輩搬出來說事,但是你執意拼爹,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爹是誰。”
他說得雲淡風輕,朱大聰心中突然籠罩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我爹是淳道十年進士,他也做過知府,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唐天遠說著,看到朱大聰臉色一變。他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小子沒種,繼續說道,“他老人家現在是中極殿大學時,吏部尚書,內閣首輔。正一品。”
朱大聰本來還有些驚恐,聽到這裡,他頓感身心放鬆,這人吹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