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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戒的修羅。
怎麼辦,清辰更生氣了。譚鈴音趴在縣令大人的肩膀上裝死,一邊思考著這個令人憂鬱的問題。
當天晚上她沒有回縣衙,而是尾隨著清辰回了古堂書舍。譚清辰沒有理她,也沒有阻攔她。譚鈴音就更不要臉了,乾脆張開雙臂擋在譚清辰的房間門口,“清辰,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讓你睡覺。”
譚清辰擰著眉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著。
譚鈴音愣了一下,便回抱住他。終於好了,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譚清辰越抱越緊。
譚鈴音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聲說道,“好了,這次真的是意外,不會有下次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懂。”
你不懂,譚清辰心想,你一點也不懂。你只知道我擔心你,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也不知道你對於我的意義。你只當是我在生你的氣,其實我更多地是在生我自己的氣,我……
他有許多話想對她說,可是他一個字也無法宣之於口。這些話堵在胸腔之中,像是盤踞的樹根,糾結叢生,把他的胸口頂得一陣陣悶痛。
有的時候,他真恨自己是個啞巴。
因為啞巴是配不上她的。
☆、第39章
譚鈴音第二天才回了縣衙。
唐天遠在退思堂裡;但沒有辦公。他站在窗前;安靜地看著院中打著旋向下飄的枯黃落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譚鈴音走進院中;唐天遠的目光一下子鎖定了她。
她早就收拾乾淨,換了身衣服;與昨天渾身泥土的落魄判若兩人。她目不斜視地走過二堂,並未看到窗內的唐天遠。
“譚鈴音。”唐天遠叫住了她。
譚鈴音腳步頓住,循聲看去;看到是縣令大人叫她,她應了一聲,“大人有何事?”這大清早的;她還想快點回去看看糖糖呢。
唐天遠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他彎腰把腳下的糖糖拎到窗臺上,糖糖便扒著窗楞對譚鈴音撒嬌地叫喚。
譚鈴音於是走進二堂;抱著糖糖親了親。
唐天遠若無其事地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來喝,放下茶碗,明知故問道,“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在古堂書舍,昨天沐浴之後又吃了點東西,就挺晚了,也懶得回來,我就在古堂書舍歇下了,大人你找我有事?”
唐天遠搖搖頭。有些話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先不說他尚未確定譚清辰是否真的對譚鈴音有想法——就算真的有,他又不是他們的爹媽,似乎管不到人家的私事上。可若是讓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又覺得堵得慌,不發不快。
我是父母官,本縣一應大小事情,不管是法紀還是人倫,我都該管得到。想到這裡,唐天遠有些釋然,於是對譚鈴音說道,“你不覺得,你與譚清辰太過親近了麼?”
這話聽起來著實彆扭。譚鈴音皺眉答道,“他是我弟弟,我不與他親近,難道要與你親近?”
“就算是姐弟,可到底是男女有別,你們又都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百無禁忌。”
譚鈴音終於明白他這話是什麼味兒了,她大怒,“唐飛龍你什麼意思?!”
唐天遠移開眼睛,他也不知自己哪來那麼一陣心虛,“我是為你好。”
“用不著。”譚鈴音說著,轉身要走。這人思想齷齪,讓她很是著惱。
唐天遠剛欲說話,卻看到外面一個人影貼在門口,看身形應是周正道無疑。唐天遠當下心中閃過諸般念頭,突然一把抓住譚鈴音的手腕,把她往回一帶,“別走。”
譚鈴音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差一點栽進他懷裡,她徹底惱了,抬高聲音怒吼,“你到底想幹嘛?”
他深情地看著她,聲音像水一般輕柔,“音音,對不起。”
音音音音音音……譚鈴音只覺自己雞皮疙瘩一茬一茬往外拱,音你個頭啊!她背對著門口,根本不知道他唱的是哪出,此刻她氣得直翻白眼,“你閉嘴!”
唐天遠繼續擰著眉頭一副心痛蛋也痛的糾結表情,深情說道,“我知道你氣我昨天沒有保護好你,使你掉進那破井之中。那破井裡有那麼多屍體,定然把你嚇壞了。你放心,我一定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我——”
“你有病。”譚鈴音總結道。
唐天遠突然後退一步,狀態全開,聲嘶力竭喊道,“是,我是有病!是你讓我得了病!我看到譚清辰看你的眼神,我就渾身不舒服!我不希望任何人那樣看你,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