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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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愛慾的印象只有屈辱麻木,唯一的美好只是那初戀的異國少年,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子。此後便師承專人的調教,學會迷惑男子,令他們臣服顛倒,卻永遠嘗不到肉慾的甜頭,懸在那一線處,萬般遐想,不得遂願。
直至遇上他,便似中了魔,教她在午夜裡一次次醒轉,整夜再難入眠……她已是一個女人,成熟飽滿如七月芳桃的女人。在那些夜晚,她也曾不可遏制地想念他溫暖掌心,有力臂彎,也曾暗暗用手指描過自己唇瓣,想象那是他堅毅的薄唇。
長夜廝守(2)
然而他放開了她,正當意亂情迷之際,卻停下唇齒的糾纏。霍仲亨低嘆一聲,在她額頭印下淺吻,攬了她靜靜躺在床上。雲漪身子一動,卻被他按住,“別走開,陪著我。”
他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側過臉來靜靜看她。昏暗裡看不清他眉目神色,只覺那目光深幽如潭,似要將她溺斃在其中。雲漪一時茫然,恍恍惚惚掙開他,便要起身去開燈。
“不用開燈……”他坐起身來,身形語聲隱隱透出疲憊,似欲說什麼,卻又沉默。
雲漪怔怔看他,心中突然有些發慌,見慣平日從容瀟灑的霍仲亨,陡然覺得眼前換了一個人——僅僅一週不見,這落寞的、疲憊的、需要藉著黑暗來隱藏自己的男人,是他嗎?
雲漪背抵了妝臺,一時手足無措,驚覺自己竟不會表達關心的話,從來沒有發自真心地在意過哪個男人,躊躇半晌只弱聲問,“很累麼?”
霍仲亨只是緘默,起身走到窗前,也不回答。
雲漪看著他背影,覺出拒人千里的孤峭,其實他並不需要她吧……一時間心下寥落,雲漪默然轉身退開,軟聲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甫一轉身,卻聽他淡淡開口,“我的夫人過世了。”
雲漪一呆,怔了片刻才明白過來,是他遠在家中的元配妻子……她該說什麼,一個情婦,該對她恩客的髮妻過世表達遺憾、哀傷還是什麼?
“那麼,給你倒酒。”雲漪平靜地轉身,步向酒櫃,語聲淡柔,“喝一點酒,悲傷會好些。”
她開啟酒櫃旁的壁燈,拿起白蘭地倒進兩隻杯子,淺碧色的壁燈光芒將酒的顏色映得似毒藥般幽綠。雲漪端起一杯,自己先仰頭喝了一大口,卻聽他說,“我並不感到悲傷。”
“甚至,想不起她長什麼模樣。”霍仲亨自嘲地笑笑,在窗前搖椅中頹然坐下,意態落寞。
雲漪端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