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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閉口不提,都讓她充滿了不安。
丁苒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假設性的猜測,可是隻要往那個方向想一想,沒有深想,拒絕的想法已經溜出來。
雖是夢不斷,丁苒還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這個時間點宿舍裡的人都走光了。丁苒讀研還是和林卓妮一個宿舍,不過這回分的宿舍是和本學院的住在一起了,但因為導師不同,新舍友本科也不是在d大讀的,平時交集並不多。
下床喝了一大杯涼水,丁苒覺得通體一陣激涼,頭也沒昏沉沉了,洗漱完就出宿舍去實驗室了。
五月中旬正是梔子花開的時候,d大女生宿舍前的潺香園西南角就栽了幾棵梔子樹,這幾棵梔子樹栽了有幾個年頭了,花開的一年比一年繁茂。梔子有清心除煩的功效,時常就有女生摘上幾朵,再用水泡著放在宿舍,滿室清香。梔子花香不濃郁,很淡,遠比不上八月開得桂花,丁苒卻喜歡的緊。
小時候丁苒就盼著六一兒童節,那天早上母親總會從院子摘兩朵盛開的梔子花綁在她的兩個馬尾上,一整天頭頂都嗅得到香氣,後來是外婆替她綁。直到她升初中,雙馬尾變成了後腦勺的一個馬尾,她也不再過兒童節,就再也沒有梔子花頂在頭頂的樂趣了。
丁苒經過潺香園,嗅著梔子花香,心神舒坦了很多,又像是心靜了。還是做好眼前的事就好,起碼現在一切平靜,就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也要享受生活給予的每一片刻安寧。
到了眼下,畢業的鐘已經快要敲響,又預示著另一種生活的啟程樂就要奏響。
丁苒其實已經不用每天來實驗室,她碩士論文已經透過,答辯準備進入末期。可是,情往往都是離別時更甚,更深。
丁苒不疾不徐地到實驗室,正碰上林卓妮從吳教授辦公室出來,看到她沒像往常一樣過來摟摟抱抱的,反倒是一臉頹廢。
“妮子,大清早不開心?”
林卓妮趴在桌上沒吱聲,丁苒知道這她又是碰上鬱悶的事了,給她衝了杯果汁放在桌上,就做起了實驗室的日常工作。實驗室其他師弟師妹每個星期這天上午都有課,也沒來,就剩她兩人在一片靜寂中各自忙活著。
過了很久,林卓妮像似緩過來了,端起杯子抿了口果汁,才緩緩開口,“李鶴回國了。”頓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回來結婚,我收到請柬了。”
丁苒正好在洗試管,試管刷在試管裡面轉來轉去轉了好幾圈,倏地像是故意又像是失手直挺挺地捅破了試管底部。把手上的破碎一截隨手往水槽裡一扔,在龍頭底下洗手,手在白大褂上蹭了蹭,然後脫掉白大褂,丁苒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過來擁住林卓妮。
李鶴是林卓妮大學談了三年的前男友,兩人沒有躲過畢業分手季的魔咒。這不是林卓妮的初戀,卻是林卓妮最認真的一段感情,甚至是到現在,她還是相信,李鶴留學歸來兩人會重修舊好。
丁苒想不到如何安慰,大概這個時候給一個溫暖的擁抱是最好。
一段感情的結束不是分手,是一個人讓另一個人死心。
丁苒陪林卓妮去吃了一頓超級辣的川味火鍋,林卓妮一邊吃一邊哭,不知道是被辣哭的還是……
她火鍋吃完就又恢復了原來沒心沒肺的模樣,不過主動跟吳遠娟教授申請帶著幾個師弟師妹下鄉調研去了。因為要接著考吳教授的博士,全然沒有顧忌到馬上畢業這回事。
林卓妮突然就走了,丁苒也沒來得及跟她講周懷景的那通電話。每時每刻跟自己一起晃悠的人離開了,丁苒頓然就有了孤獨感,因而她每天中午跟錢聰送飯就忍不住多留會聊聊天。
接下來兩天她給錢聰送飯,進門就看見錢聰對著顯示屏皺著眉頭,滑鼠點來點去,瞧著就一副煩躁樣。
丁苒放下飯盒敲了敲桌,“休息會,吃完再弄。”
“砍死我拉倒,院裡什麼苦差事都交給新人。”錢聰是東北人,快人快語,說話有股東北的大碴子味,自帶幽默感。以前大家住一個宿舍,就跟林卓妮像演小品似的把宿舍氛圍弄得很嗨。
丁苒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話頭,“忙畢業生的事?”
錢聰啃著學校食堂的大雞腿,含糊不清的說:“也算畢業生的事,不是走了一批就有一批頂上嘛。我們學院跟db投行一直有專案合作,現在一批本科研究生畢業,合作還得繼續呀,一大堆學生遞交了申請加入新一輪的專案,我進行初選。”
丁苒聽到db投行後愣了下,周懷景就是db投行的執行總經理。
錢聰很快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