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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懷景看著丁苒莞爾一笑。
“丁苒,我們倆在一起喝過茶,喝過咖啡,今天去喝酒怎麼樣?”
丁苒從一年前就和林卓妮約好要在這一天酣暢淋漓的大醉一場。可惜,林卓妮沒回來。但是,當人想要醉一場時,分什麼酒友。
兩人沒在d大附近的餐廳吃飯,周懷景帶著丁苒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廳。沿路他下車買了一束花送給她。那束花裡有白色、淺粉色、淺紫色繡球花各一枝,和九枝百合。繡球花象徵著希望,配上不同的顏色,這束花的花語是多彩的希望,很適合畢業生的一束花。
餐廳經理招待兩人進了包廂。丁苒對和周懷景出來吃飯時不時就要驚動經理頗有微詞,可是他這樣的人再低調也避免不了。周懷景讓丁苒點了菜,不過她點完菜後,他又加了一盤蒜泥西蘭花。
兩人是吃的中餐配紅酒,既然是打著喝酒的旗號出來,就得坐實。周懷景不知道丁苒酒量,剛開始沒由著她胡來,拿著酒瓶,掌握著主控權。他剛給兩人倒上小半杯酒,丁苒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喝完。
周懷景拿著酒瓶的手一滯,挑著眉看著她。丁苒舉著酒杯對他示意再來一杯,又說道:“先解解渴,再來一杯敬您。”
周懷景又給她倒了小半杯,然後拿著筷子給她佈菜。
丁苒沒吃幾口菜,反倒是一改以往對周懷景的客套,不停地要他倒酒,最後直接巴巴地望著酒瓶想要奪過來。丁苒喝酒是上大學聚餐時學會的,也不過是幾個小女生的小酌,從來沒有喝醉過。
周懷景看著丁苒一改平時乖巧的模樣,像小朋友似的討酒喝,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乖,喝多頭該疼了。”
丁苒歪頭望著周懷景,大大的杏眼上像似迷上了一層薄霧。
“今天這麼開心,要再來一瓶。”
“聽話。”周懷景沒料到自己脫口而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都是這樣,只會跟我說‘聽話’,我聽話了,可是你們為什麼要讓我失望。”丁苒像是累了,趴在桌上小聲嘟囔。
周懷景在發生上回的事情後,仔細看了助理查來的丁苒的資料,隱約猜到了她說的是誰。
“周懷景,你說我看上去像傻子嗎。”這是丁苒第一次叫周懷景的全名。周懷景有點無奈,叫自己的名字就這麼彆扭,還得在不清醒的狀態下。
丁苒沒管周懷景回沒回她話,自顧自地開始喃喃自語。
“我都已經快要原諒他了,畢竟他一個人也不容易,為什麼他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呢。”
“他肯定是想我現在畢業離開家了,就可以對我不管不顧了。你看他現在就是這樣。”
“你說他這樣的一個人有家庭觀念嗎?他現在都一把年紀了還結婚,肯定也做不到當一個好丈夫、好老公。”
丁苒又催促周懷景給她到了一杯酒。她舉著酒杯遞到嘴邊,又移開,卻坐正歪著頭盯著周懷景。
“周先生,你是以結婚為前提來跟我相親的嗎?那你娶我好不好?我肯定當一個好妻子。”
周懷景有了片刻的愣怔,他沒想到喝醉後的丁苒是這麼的勇敢。
“丁苒,你喝醉了。”他伸手搶過她手裡的酒杯。
丁苒手裡一空,有點氣急敗壞,“都沒有人願意給我一個家,還不讓人喝酒啊!你給我酒,給我酒嘛。”
周懷景眼前浮現出那個第一次見面坐在對面安安靜靜卻不卑不亢的丁苒,那個站在d大林蔭大道一本正經的跟自己撇清關係的丁苒,那個中藥房裡耀眼得似精靈的丁苒,那個紅著眼無助的丁苒,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堅定有力地說道:“好,給你一個家。”然後,他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第9章 飴糖緩急
丁苒畢業後的第一天的清晨,是在酒店客房醒過來的。身上衣物完好,只是頭疼欲裂。
她掙扎著爬起來,努力回想了很久,還是對開始喝酒後的畫面想不起來一丁點兒。丁苒直挺挺地躺回床上,她終於預設了一個事實,她在周懷景面前喝斷片了。
丁苒不知道自己的酒品。以前林卓妮就預言過:“像丁苒這種平時一副秀氣又鎮定自若的人,往往骨子裡都是悶騷的,一喝醉,什麼話都會吐出來。”現在,丁苒就特別擔心自己在周懷景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丁苒在床上還是挺屍狀,門外卻驟然響起了敲門聲。
“丁苒,醒了有沒有頭疼?是下去吃早餐還是送早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