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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苒總覺得周懷景忙完了,白天總要抽個閒聯絡自己,結果一直到她晚上六點開始上夜班,一個電話簡訊都沒有。
想著他當時走得這麼急,丁苒心裡開始有點著急了,坐著看了一會病歷,她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過去,關機。丁苒這下子完全坐不住了,轉而撥通了賀安寧的電話。
賀安寧接起電話時,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不同於往日,“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你和周懷景一起出差了嗎?我打他電話打不通。”
“夫人,我和周總一起在b市,但是周總現在正在與人進行私人會談,所以目前可能不方便接您的電話。”賀安寧的聲音已經恢復平靜了,還是那個精幹的特助。
丁苒唔了一聲,剛想說謝謝掛電話,又問了一句,“你們這次出差怎麼這麼著急?”
賀安寧一絲不苟地答:“這是周總的臨時決定。”
丁苒這下懂了,他們的工作機密,她勿探。
正欲掛電話時,電話那頭忽地變得有些嘈雜,丁苒以為是周懷景他們散會了,卻在電話裡聽到了一句,“醫生呢,醫生在哪裡?”丁苒霎時握緊了手中的電話,叫了一聲,“賀助理你說實話,你們在哪?”
賀安寧頓了頓,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變成了周懷景的聲音,“找不到我著急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笑意。
“你在哪?”
“電話沒電了,剛準備給你打電話的,下夜班後我派了小孫過來接你。”周懷景還是笑笑的語調,且答非所問。
“周懷景,你是不是在醫院?”
“在醫院,出了一點小意外。”他說得很雲淡風輕,丁苒聽得心猛地揪在一起了,學著他那種清冷的調調說道:“你把電話還給賀助理。”
“生氣了?我沒事。”
丁苒不作聲,隔了幾秒,賀安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夫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他傷到哪了?實事求是的說。”
“周總頭撞到車門了,剛剛吐了一次,我們現在正在等做磁共振。”
“告訴我你們所在醫院的地址。”丁苒聽著症狀,猜應該是腦震盪了,但終究沒見到本人,不知道檢查結果,誰知道情況是哪種程度呢。
電話那頭很安靜,賀安寧似乎是在詢問周懷景的意思,然後她才報了一串地址。
地址說完,電話又被周懷景奪走了,他在那頭說:“要來就來罷,多穿點衣服,b市比d市溫度低。到了就給賀助理打電話。”
丁苒應了一個好,眼裡的眼淚順著臉頰就留下來了,都是什麼情況了,他倒是還在想著她,想到腦震盪人會打轉頭暈,心裡驀地就心疼不已。
撂了電話,丁苒立馬又給秦知絡打了一個電話,請她明天白天替一下班。然後開始查去b市的機票,好在現在是淡季,而且丁苒想買的是大清早的航班,所以雖然這麼突然,還是很容易就買到了。
到晚上九點,丁苒像是終於捱到了下班,剛出住院部大樓,就看到了上回幫忙搬家的那位司機站在車旁等她。
司機應該是不知道出事了,看到丁苒笑呵呵的,說明了來意。丁苒想回他一個笑,卻覺得嘴角像被繩子拉住了一樣,揚不起來。
“小孫,你明早六點能過來接我嗎?”
“夫人,你這麼早就來醫院上班?周總交代的是早上七點半。”司機小孫因為丁苒的話有點為難。
“不是來醫院,送我去機場。”
小孫是個年近五十歲的大叔,聽丁苒這麼一說,像是誤會了什麼事,笑著說:“這是要過去b市搞突然襲擊?”
丁苒望著窗外的霓虹燈,低聲說:“算是吧。”
到家丁苒原本只是拿出了個大號的包,裝了自己的換洗衣服,望向衣物間的另一邊,憶起周懷景說b市冷,她拿出了一個箱子,把周懷景的大衣放進去了,她昨天給他帶的衣服都很薄。
疊大衣時,丁苒捧著放在鼻間嗅了嗅,乾洗店不知道在蒸汽裡新增了什麼東西,是混合香味,初聞有點太過濃郁了,但細辨,大衣裡還是有屬於周懷景的氣息,幽遠的菸草味。
掛了那一通電話,丁苒就沒有打電話過去了,因為知道無論檢查結果怎樣嚴重,周懷景都不會實話告訴她,更何況頭昏夠折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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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苒到達b市時是早上八點,從d市到b市的航程是五十分鐘。從航站樓出來,透骨的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丁苒穿著呢子大衣,卻還是雙手互抱著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