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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滴了兩滴。她一向沒用這些東西的習慣,也不喜歡這些帶香味的東西,好在周懷景用的氣味也不濃郁。說實話,丁苒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放鬆作用,不過這麼泡一個澡還是挺舒服的。
泡了四十分鐘,丁苒才套上睡衣出來,期間周懷景都沒有在外面叫過她。但她一出浴室門,這才發現周懷景早已經在臥室了。
從浴室門一開,周懷景就嗅到了丁苒身上的氣味,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丁苒上床自發的窩進了周懷景的懷裡,因為泡了個澡,身上很熱乎,周懷景把她往懷裡緊了緊。
“今天是什麼手術失敗了?”周懷景本不打算問丁苒,卻又覺得這是她人生的一件大事,柔聲問出口了。
丁苒手拽著被子邊,因為太久沒出聲,再講話聲音有些啞,“孕婦搶救沒及時,胎死腹中了。”
周懷景原本正在理丁苒額前碎髮的手一滯,“害怕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丁苒說得清清淡淡的,說完過了一會都沒聽到周懷景吱聲。她繼續說:“不害怕,也不愧疚,只是替產婦委屈和心疼她。”
“什麼原因導致的?”周懷景這樣摟著丁苒,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她的冷靜卻讓他的心忽地被抓緊了。他可以接受她因為這件事在他懷裡痛哭,難受,沮喪,但不是這樣的反應。
“產婦一個人在家不小心滑倒了,而又丈夫出差去外地了。”
上午,產婦是自己叫的救護車,到醫院時都是清醒的,甚至手術同意書都是自己籤的,直到下午丁苒才看到她的家屬姍姍來遲。丁苒看到他進病房,腦海裡有兩張臉來回閃現,一張是田正珺,一張是剛才的產婦。
產婦丈夫進去沒一會就出來了,過來問了誰是主治醫生,然後直奔丁苒而來。
“我兒子送到哪去了?”
丁苒望著對面眼圈泛紅的男人,咬了一下下唇,“目前送去太平間了。”
“生出來就斷氣了?”男人的眼圈更紅了,摸了摸衣服口袋,掏出來一包煙,估計是拿的瞬間想到是在什麼地,沒往處拿煙,反是把整包煙都緊握在手中了。
丁苒點了點頭。
“我老婆就麻煩你們了。”男人用另一隻手耙了耙頭上的髮絲,起身準備離開了,卻又腳下一頓,“她以後還能生嗎?”
“能!”丁苒這一次答的很快,“最近陪在病人身邊,多注意病人情緒,好好調理。”
後半句是丁苒的私心,此時產婦最需要的莫過於丈夫的陪伴。如果自己年紀再大一些,丁苒一定會開口質問,明明自己妻子已經是懷孕末期了,行動都不方便的時候,你怎麼忍心把她獨自留在家。
可是,輪不到她出聲。
周懷景伸手輕拍了一下丁苒的肩膀,似哄似寵。
“我在手術室看著她,我腦海裡都是我媽。”丁苒望著天花板,眼神並沒有聚焦。“因為我媽是難產去世的。”
周懷景的手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也不說話,此刻就是一個傾聽者。
“而且情形極其相似,我媽難產時,我爸也出差了。”丁苒從來沒有和別人提起過田正珺的事,她總覺得自己是開不了口的,那就像心底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碰了,只會讓它的癒合期變得更漫長,更磨人。
“想起來也很好笑,原本我爸二十年前就有應該有一個兒子了,不過他沒珍惜,沒能留住。”丁苒驀地笑了。
周懷景查丁苒的資料知道田正珺是在她七歲那年難產去世的,可是難產的原因,而且這其中丁致和究竟幹了什麼他不知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我爸嗎?”丁苒突然翻了個身,背對著周懷景。
“嗯?”
“我媽的預產期是在七月初,可是我爸從五月份基本就沒落過家,我還有印象的是我媽每天都是在打電話中度過,那時候剛有電話,她就挺著肚子坐在座機旁給我爸打電話,多半時候是打不通,打通了就是兩人吵架。我外婆過來照顧她,總是我一放學就把我關在房裡,不讓我看著聽著這些。”丁苒說到這打住了,七歲的記憶離得太遠了,她甚至需要停下來理一理。
“起初我以為是我爸為了事業太忙,覺得我媽仗著懷孕無理取鬧,後來我漸漸從支離破碎的通話裡聽出頭緒,是我媽懷疑我爸在外面有人了。”丁苒說著說著就有鼻音了,眼淚來的毫無徵兆。
周懷景動作輕柔的把丁苒掰過來,從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把她的一臉淚水擦了,依舊是沒說話,他一直在等她發洩。
“我媽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