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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紀當真拿出了本本子,手執一支細頭毛筆在其上寫寫畫畫,蘇淮年湊在他身旁眉飛色舞地報各式菜名,凌小紀飛快地記下並建議上幾句口味,旁人看來說不盡的和諧。
凌煜當下僵了臉,在原地站了一會,那兩人說得越發風聲水起,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拂袖走了。
直記了滿滿兩頁紙。蘇淮年看凌小紀的眼神簡直要發光,原來還有這麼多自己沒吃過的好東西!離飯點還很早,她幾乎忍不住現在就想吃吃看那些美食了。
這廂凌小紀收了紙筆,忽然發覺將少爺冷落了這麼許久。上次的慘痛記憶驟然浮上心頭,他反射性回頭去看,卻發現身後空空蕩蕩,凌煜不知在何時已經走了。後背漸漸竄上涼意,他看著蘇淮年晶晶亮亮期盼的眼神,欲哭無淚。
凌煜走出很遠,一直回到住處,有小兵正站在一口大鍋前忙活,見他過來忙喊了聲主帥。
他點頭應了,目光落到那口鍋裡,數不清黑沉沉的砂子不斷翻轉,露出顆顆飽滿的栗子來。
還沒來得及告訴蘇淮年,歐陽奕來時又帶了許多栗子,他命人將上次凌小紀用的那鐵鍋帶了過來,就安置在這處小院。
她若是知道,又該高興地蹦起老高了。他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沒察覺自己唇邊泛上來的一抹笑。
枯藤糾纏著老樹,幾點枯黃殘葉在枝頭搖搖欲墜。入目處滿眼荒蕪。
深秋微涼的風裡,三人在樹下靜靜對峙,玄色錦服的公子大笑一陣,欲打破僵局:“我們見上一面實在不易,大家何不好好商討一下計劃,畢竟接連幾場大戰失利已是事實,夏大人,不如聽聽小侯爺的說法?”
那公子手中握著一把摺扇,袍角袖邊皆以密實的銀線勾成詭異的圖案,他面容白淨,下巴尖瘦,一雙眼斜斜上挑,雖是笑著,眼中卻不見半點笑意,眼睛盯著面前戴黑色紗帽的男子,分明也是怪罪之意。
一旁的夏大人已有了些歲數,面容瘦削,下巴上花白的鬍子整齊修成了一小撮,一雙眼陰沉沉地看著紗帽男子,高挺的鷹鉤鼻分外顯眼,他陰陽怪氣地道:“說法?我看他莫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哪邊的了!”
那紗帽男子絲毫不為所動,他似乎連看一眼那夏大人都不願,只對著遠處隱隱約約的建築輪廓道:“君上派我來此,我直接對君上負責,不需要經過你們。”
剩下的兩人眉頭狠狠一皺,是個怒氣不可隱忍的先兆。
夏大人喝到:“好一個不需要經過我們。你可知此幾戰西野國死了多少人?你為鄢國盡心盡力,如今才得了個小小的副將,我真不知君上看中了你什麼,頭髮長見識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此次回皇都我必要向君上參你一本,我看你屆時有幾條命來承擔這些罪!”
那人微微抬起臉,紗帽底下露出白淨光滑的下巴,帶了幾分冷硬的弧度,他身子微微一動,手中玄鐵長劍驟然前移,烏木劍柄死死抵在夏大人頸間,冷道:“我是君上親封的小侯爺,而你,夏於善,不過是個欺師滅祖的廢物,教訓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夏於善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嘴唇因氣憤而微微顫抖,他死死地盯著那張被紗帽遮住的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有風吹過,黑紗微微飄動,他慢慢收回劍,絲毫沒有理會夏於善的目光,回身對玄衣男子道:“玄洺,我有事問你。”
玄衣男子微微抬起臉,手中摺扇動作瀟灑地一收,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斂了神色,一雙上挑的眼也收了稜角,溫和道:“何事?”
“在朔平鎮的時候,你抓了一個女孩子,還將她送進了窯子裡。”
他說這話時語氣十分篤定,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無關緊要,不能否認。
玄洺一僵,立刻想起那個女孩子。難道還真是他的人?他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心裡有根弦慢慢地崩了起來。
他用盡量輕鬆的語氣道:“是啊,我懷疑她是鄢國的奸細,嘴硬不肯說自己的來路,我便將她送進依蘭軒想嚇唬嚇唬她,怎麼,你認識她?”
小侯爺一雙眼隱在紗帽後,看不清楚情緒,他的聲音彷彿被寒冰淬過,透過紗帽翻卷的邊緣砸過來,一字一句都似極剋制,緩緩道:“可是阿年說,你問了她與我的關係。玄洺,不要把我當傻子。明知她可能是我的人,為何還要動她?”
分明看不見他的眼睛,玄洺卻覺得自己被一道冷厲的視線掐住了咽喉。今日約他出來只是為了讓他說個清楚自己的計劃,他早已將那個小姑娘忘了個乾乾淨淨!腦中突然浮現出面前這人此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