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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笨,苦苦找不到門路進去。還要勞煩你帶我們走一遭。”
“我不去。”
夏於善笑意不減,只道:“阿年,你難道不曾好奇,你的爺爺去了哪裡?”
他說著,亮出了一塊白玉。
蘇淮年眼睛驟然睜大,接過來反反覆覆地看,不會錯,這是爺爺時常隨身所帶之物,當年爺爺走前,她還在他腰間見過。那玉佩已有了些年頭,其上所繫紅繩磨損處斷裂,想來是掉落了。
後來,蘇淮年時常想,若是當初不執著於爺爺的去向,會不會就沒了後面那些悲劇。
可即便是再來一回,她怕是仍會毫不猶豫點頭。
這世間,她就剩了這麼一個至親,怎麼可能不執著?
☆、暴風雨將至
當年夏於善實在將伏雲山破壞得夠徹底。一眾人暢通無阻地上了山,沿著當年走過的路一路直達天玄宮,蘇淮年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在山下時就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這般荒廢模樣還是忍不住的心酸。
整座天玄宮,如今只剩一塊巨石為證,房屋斷壁殘垣還能見到焦黑痕跡,近旁枯草蔓延,入目一片荒涼。
蘇淮年木著一張臉跟著夏於善走入正中最大的那間房,那裡已被人清理出來,踏入房內,一直走到最裡間,便看到地上一塊□□的石板。
蘇淮年無奈地四顧,夏於善實在是個瘋子,這幾乎是掘地三尺才破壞了機關暴露入口啊。
她走到西側的牆旁,那裡立著一個書櫃,被燒剩下一半的骨架子。或許正是因為一目瞭然,才沒被夏於善懷疑。
書櫃與牆相貼,第二格處的牆壁上某一塊,蘇淮年輕輕按下,石板轟然作響,片刻之後開啟,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洞口。
夏於善目瞪口呆,饒是他機關算盡,也不曾想過這麼重要的機關,竟會在這麼不起眼的地方。
他暗暗磨牙,感嘆薑還是老的辣。隨即催促著蘇淮年往地道去了。
夏於善帶了約有兩百人馬,因著十餘年前那一次他信誓旦旦要了兵馬來此,卻空手而歸,這些年在西野國實在不受重用。眼下這次,他幾乎是立下了軍令狀,才換來君上又一次信任,甚至將蕭諾調來,協助他。
留了一百人在地面上接應,一百人隨同下去。
同行一眾人,各懷著各的心思。
蕭諾是戒備,上次在醫仙堂吃了虧,這回她格外謹慎。她長劍在手,前側方是蘇淮年,後方擋著嫣兒,皆在她力可能及的範圍內。
夏於善是興奮,他曾在天玄宮呆過幾年,知曉這裡的厲害之處。單是蘇淮年那一身技藝都足以顛覆天下,更何況宮內其他領域絕學?他的五行之術不過學了些皮毛,已經能讓他在西野國有一席之地,若是能學到精粹,豈不是從此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他小心翼翼地跟著蘇淮年走,密切注意著她的每一個下腳之處,畢竟這是他從未來過的地方,蘇永那老狐狸,不知藏了些什麼。
誰知一路暢通無阻,蘇淮年忽而左拐,忽而右拐,開了許多扇石門,什麼意外也沒發生。
只是這地道之內七拐八拐,不知有多少岔路。
夏於善疑惑道:“阿年,這麼多岔路,你能分清是哪條麼?該不是忽悠我們,隨意亂走吧?”
蘇淮年冷冷回道:“你若不信我,大可自己摸索。”
夏於善在手下面前沒了面子,立刻就要發作。蕭諾適時橫了一眼過來,眼中警告意味十足,他吸了口氣,忍!
倒是嫣兒,格外的安靜。從頭到尾沒有出一聲,只緊緊拽著蕭諾的袖子,警惕地看著蘇淮年的動作,畢竟這裡只有蘇淮年一人識路,若是她有心陰他們,他們怕是都走不出去。
黑暗中,不知時日流逝。
走道乾燥而溫暖,漆黑的牆壁上每隔幾步便嵌著雕花燭臺,士兵們每走一段便用火把點上,小小的暈開一團光,將漆黑的走道照得如同白晝。
蘇淮年行在最前頭,沿著走道一直一直走,一陣又一陣機括啟動聲響起,一道又一道石門悄然開啟,若是藉著燭光細細去看,能看到牆壁上許多凹凸不平的圖案,隱蔽而自然地將開關隱匿其中。
這場景何其相似。蘇淮年有些恍惚,不由自主想起了記憶中的畫面。
那時,她不過四五歲的年紀,跟著爺爺來了這裡。
小孩子貪玩,這條走道實在無趣得很。不知穿過了第幾道門,她有些倦了,小小打了個哈欠,眼前逐漸朦朧起來。手卻被人狠狠一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