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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屏息斂容,感受到氣氛忽然之間變得沉重,上官頤瑞只好繼續道,“微臣所結交的友人當中,有一位倒是有些來頭。他喚作‘安坎’,是安國中一個部落王汗的兒子,也是這個部落的下一任王汗。到時候……”
險些被茶水嗆到,褚宛翕這才反應過來,不免驚呼,“男子?”
尷尬地點了點頭,上官頤瑞似乎早已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回稟陛下,安坎確實是一位男子。這便是微臣不贊同陛下親赴之緣由,畢竟,羯族人向來奉男子為尊,女子地位卑微,只得在家中相夫教子,出行則必須戴以冪籬掩面。陛下身為女子,出使恐怕多有……多有不便。且還請您三思,隨行使團中,務必還需您安排一位男子與羯族諸王汗交涉,以免唐突!”
指尖輕叩著桌面,她不禁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這一步步,走得讓她忐忑不安。以至於如今已揚言在外,騎虎難下。若當真要如此,她當真對那個人沒有把握。畢竟,讓他出面聯合外族,親手毀掉自己一手壯大的國家,這無疑是……
……
由著韶溪新升了一爐檀香,伏靈均側身倚在窗畔,合眸沉靜地把玩著手中的羊脂玉珠串,完全將面前之人視作無物。
已然過去大半個時辰了,與他這樣耗著,伏靈均耐心十足。畢竟,他在伏靈均的眼中,始終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罷了。
“瞧著韶溪這樣一打斷,臣伺倒是忘了方才說到了何處。”端起手邊的茶盞小抿了一口,張滁澐打量著面前尚於臥榻中閉目養神的他,淡淡一笑,“以前不常來崇安殿請安,也並非臣伺本意。只是進宮前,臣伺聽聞帝君主子在御書房內動了胎氣,故此失了鳳裔,需要靜養。臣伺不敢驚動帝君主子歇息,方才少有走動,還請帝君主子切莫怪罪。”
唇畔微微勾起一絲笑意,沉默許久,伏靈均徐徐睜開了雙眸,頃刻間只覺得面前這少年分外有趣。
至少在一個月前,他那副稚氣未脫的模樣,伏靈均是記得的。然而,今日他卻來此說了這些惱人的話,伏靈均自是心中有數。看來宮外有些人,仍是不安分罷了……
“張君服侍陛下辛勞有加,乃是六宮之幸,本君怎會怪罪與你?”稍稍坐起身子,伏靈均且將珠串子擱在了手旁的案几上,“時辰不早,正當晌午傳膳,張君今日這安倒是請得極長。不過,張君的心意,本君已然知曉了。”
“日上三竿了,怎麼你們一個個都不傳膳呢?”大步流星地踏入了內閣當中,見著伏靈均與張滁澐正有交談,褚宛翕面上佯裝著笑意,帶著臨槿闖入了二人的視線中。
頓然間,房內的所有人紛紛一愣,皆是忙起身向她行禮。褚宛翕倒並未在意,只是繞到了軟塌旁愜然落座,許了眾人免禮,便抬眼問道,“朕處理完公事,想著前幾天太醫傳報帝君甦醒,今日得閒便過來瞧瞧。沒想到,澐兒竟也來此處探望帝君。正值晌午,不若就傳膳於此,大家一併享用罷。”
被伏靈均深不見底的目光所震懾,張滁澐自是知曉其中利害。想起衛楚瑜所交待的“來日方長”,故此,他唯有再次俯身向二人見禮道,“澐兒怎敢打擾陛下探望帝君主子,今日就此別過了。陛下,帝君主子,臣伺告退。”
望著張滁澐離去的背影,伏靈均心中壓著的一塊大石頭,或多或少移動了些許。他不懼怕張滁澐這孩子,但唯恐他遭人利用。畢竟,那個人是伏靈均一直有所忌憚的存在。
“臨槿,你且幫著韶溪去傳膳罷。”向身旁女子使了眼色,褚宛翕由著她帶走了這內閣中所有一旁伺候的人。
待周遭靜謐下來,並無旁人之時,褚宛翕這才鬆了口氣,轉而將目光挪移到了他的身上。隔了幾日不曾與他相見,只因刻意疏遠他太久,褚宛翕今時今日在他面前,竟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二人靜默地對望著,沒有一個人事先開口。這樣端詳著對方,他們像是頃刻間回到了當年,回到了起初相識的時光當中。
“那日,你的話究竟何意?”褚宛翕斟酌間,未免語氣生硬了些許。
伏靈均知曉她心中所指,垂眸間,他只是沉著開口道,“既然往日情意已然不再,陛下與本君之間,似乎只容得下一場交易了,不是嗎?”
“一切由你所想。帝君所要的,一直以來,也不僅是止步於掌管後宮這樣簡單罷。”褚宛翕的語氣冰冷卻又帶著一絲自嘲的意味。“這筆交易,確實做得。”
見她沒有否認自己的話,伏靈均的胸口隱隱有些發悶,唯有面上裝作無事一般,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