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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久久沉默不語,見她發怒,他只好稍稍擺手示意那伺人離去,這才幾步來到伏德佩面前,柔聲勸道,“陛下暫且息怒,氣大傷身,有違鳳體。”
不由得又將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張鮮紅色的喜帖,伏德佩只得壓抑著怒氣開口道,“你要朕如何息怒?當真不知皇兄給那褚宛翕灌了甚麼迷魂湯,那塊預言玉璧明明惹得那些燕國重臣們那樣大驚失色,可……可褚宛翕竟還是冊封了皇兄為帝君!”頓了頓,她索性抬手奪過那喜帖,徑直將其撕為碎片,擲在了地上。
“如今,既然事情已然成為定局,陛下再氣再惱倒也不值。眼下,新秀入宮數月,陛下幾乎從未宣旨召見,這……這或多或少,有些於禮不合。朝中的老臣們,已然議論紛紛。臣伺唯恐惹上失德之嫌,還請陛下三思。”譚玉笙知曉,伏德佩在氣惱伏靈均竟敢送喜帖羞辱與她。只是眼下,後宮中諸多事務,他倒也不敢耽誤過久。
陳然落座,伏德佩努力平復著心緒,卻依舊有些不耐煩,“朕想要見何人,她們倒是管得寬泛!罷了罷了,你且隨意安排個日子,朕且瞧瞧那些新秀便是。”
苦澀地點了點頭,譚玉笙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臣伺遵命。”
……
夜色已深,獨自坐在這修葺一新的崇安殿內,褪去白日裡那繁重灌束的他,正望著面前跳躍的一對花燭,久久不得回過神來。
沐浴之後,青絲如瀑而垂於身側。他穿著素紗輕衫,靜靜地坐在床榻邊。短短半個時辰過去,伏靈均腦海中卻已然匆匆掠過了一遍,自己那並不太平的前半生……一切,都再也無法挽回了!
別了,大齊。
“陛下駕到——”門外的通傳聲響起,使得他不由得稍稍正坐。
夜裡換上素色便服,簡單輕挽著髮髻,蘇維禎大步跨入了崇安殿中,當即將周遭伺人盡數屏退。白日裡與群臣們周旋已久,她難得脫身前來尋他。縱然幾日裡不曾安眠,她早已身心俱疲,但遠遠瞧見坐在那邊恬靜的他,她卻不由得一掃倦容,精神頓然振奮。
今夜的他,在燭光下,是那樣得讓人魂牽夢縈。一直以來,蘇維禎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竟當真會迎娶伏靈均為自己的夫君。
這樣的夜晚,對於她來說,更像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行至桌邊,替二人斟了酒,蘇維禎不由得低頭淺笑,便捏著酒杯信步挪移至了他的身側,柔聲道,“王君,請。”
“既是已然登基稱帝,且如今你又成為了本君的妻主。妻為夫綱,難道你仍舊不敢開口喚本君的名字嗎?”抬眸望著她,伏靈均不禁凝眉輕聲問道。
一臉茫然地望著面前的他,思索了片刻,蘇維禎終是悻悻地開了口,“靈均……且飲下這杯合巹酒罷。”
雙手從她手中接過那杯酒,伏靈均的面上終是泛出了些許笑意。
尷尬地側身坐在了他身邊,她乾咳了兩聲,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這麼多年過去,習慣了的事情,終究是無法改掉。”
“縱然無法輕易改掉,可你依舊需要去改。”伸出手臂與她的手臂相環繞,伏靈均與她對視了片刻,終是合眸飲下了那杯合巹酒。
清冽的酒香依舊在唇畔繚繞,蘇維禎只是默默望著他的面龐,用略顯慵懶而沙啞的嗓音輕聲答道,“只是,我當真害怕這是一場夢。擁有你,一直以來都是那樣遙不可及的事……今日在大殿上,看著你一點點向我走近之時。你可曉得,我有多麼害怕夢醒?”
從她手中取下那空酒杯,他靜靜地起身將兩隻酒杯皆擱在了桌上,這才折身回到她的面前,重新坐在了她的身邊。凝眸注視著她,伏靈均怔然開口道,“本君又何嘗不是呢……嫁給你,如同置身於夢中,一切都是那樣得不真實。”猶豫間,他終是鼓起勇氣,抬手輕撫上了蘇維禎的面頰,“今日之後,你便是本君的妻主,亦然是本君賴以託付的天……”
輕柔地覆上他的手背,蘇維禎終是望向他低語道,“與卿白首,永不離棄。”
見伏靈均聞言後默然埋下了頭,她不禁一笑,卻是湊到他的面前,將額頭抵上他的額頭,注視著他的雙眸溫柔地低聲道,“靈均,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會好好地照顧著你,保護著你。這一輩子,我的眼裡,也只能容得下一個你……”
“本君一直都知曉。”他垂眸低語答道。
試探性地覆上他的唇角,蘇維禎輕柔地吻著他,卻又嗅到了他身畔傳來的那陣陣熟悉的幽香。這一刻,她原本緊繃的神經,瞬時竟得以釋放了。
輕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