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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處處替德佩著想,忍氣吞聲,當真可貴。”
“殿下,您與譚王君自幼一同長大,自是清楚不過他的性子。溯月若是相爭,他只會變本加厲。若是不爭,草草息事寧人,便也罷了。”口中雖言及於此,他眸中隱隱的哀色,仍是顯露無疑。
對秋溯月心中苦楚瞭然於心,伏靈均無以多言,索性抿起淡淡笑意,拍拍他的肩道,“月郎,我相信德佩是真心待你的。玉笙他自幼驕縱,不過任性慣了,德佩她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殿下尚未婚配,許多事,您仍是……”覺得言出有妨,秋溯月只好苦澀地一笑,轉而道,“是溯月失言,陛下那般疼愛殿下您,日後的駙馬又怎敢委屈了您呢?”
伏靈均聞言後只是笑了笑,畢竟自己身為皇子,婚姻大事根本由不得自己。對於將來,他早已不抱有任何幻想……
微微張開雙眸,聽見耳畔她熟悉的呼吸聲,伏靈均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些許。
輕撫上他的發稍,正貼著他胸膛的蘇維禎,見他甦醒,不禁慵懶地問道,“睡醒了?”
“嗯。”他輕聲應答。
微微一笑,蘇維禎聆聽著他起伏有力的呼吸聲,使壞地在他胸膛上啄了一口,“帝君主子早膳後補個回籠覺,卻當真委屈壞了小的。”
鬆開她的手,伏靈均卻依舊將她攬在懷裡,悻悻開口道,“是做了夢,夢見年少的時候,在德佩的府邸裡。”
“你夢見了何人?”蘇維禎問道。
“很多人,很多事,我都不敢去回憶。維禎,我當年不懂那句話。直到失了孩子後,如今方才懂得。”他的嗓音,久違地變得輕柔無比……
……
一壺茶已飲盡,衛楚英知曉,如何逼迫他道出當年的事,似乎都是徒勞。那段回憶對於他太過痛苦,自己又如何忍心讓他再一次剜開自己的心呢?
自從入宮之後,自己處處按著他的提點做,也正處處投了伏德佩的喜好。一切,正因為陳峰對伏德佩的瞭解,幾乎已到了一種極致的境地。
在這天下間,就連譚玉笙都不會留意到,伏德佩用銀耳羹時會先吃銀耳,最後才吃紅棗這樣的小事!
衛楚英亦然知曉,與陳峰對伏德佩的情誼相比,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根本算不得什麼。畢竟,自己原本就是在做戲。
“時辰不早了,楚英,你且回去罷。”陳峰抬手為爐中添了些香末,“倒依舊還是想提醒你一些,有些香氣,始終聞不得。若是你每日另有服用人參補氣丸,更是應當心。”
輕輕點頭,衛楚英嗅著鼻端淡雅的香氣,心中僅剩下一種莫名的感動。坐在他面前的男子,溫婉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堅毅無比的心。
只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竟會如此憎恨自己昔日之所愛,甚至要整個大齊為之陪葬呢?
“主子,陛下駕臨元福宮,正派人來催您回去呢。”門外忽而傳來了寧音急促的聲音。
聞言,陳峰復而道,“去吧,你已然是我活在這世上,最後的希冀了。”
“你想要譚玉笙贖罪嗎?”衛楚英凝眸與他相望,聲音變得清冷了不少,“相信我,我會替你做所有你想要做的事。陳兄,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楚英……”陳峰心間有些莫名的感觸,望著眼前這個與自己昔日容貌酷似的男子,他終是漸漸解開了心中的結,“謝謝你。”
告別陳峰後,衛楚英帶著寧音,心懷忐忑地離開了他的院子。此刻已然過了晌午,他尚未用膳,難免有些飢腸轆轆。又因伏德佩在元福宮召他伴駕,想到此處,他的步子也不由得快了些許。
齊都春日裡總是帶著些散不盡的水汽,地上的鵝卵石伴著片片青苔,很是溼滑。在宮中久居,寧音只能面前追得上常年習武的衛楚英。一面走,他還要一面護著衛楚英的周全。畢竟如今宮中上下皆是知曉,伏德佩對衛楚英的孩子,是有多麼得看重。
主僕二人穿過御花園的假山石畔,沿著小徑匆忙行去。就在衛楚英正全神貫注地趕路時,卻見著路前方沈君正與白氏兄弟迎面而來,委實有些尷尬。
平日裡與他們不合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時候碰見他們。衛楚英不願與他們過多糾纏,奈何也只能繼續前行,別無他法。
“衛伺君行得這般匆忙,可要緊著腹中的鳳裔,別磕著碰著了。”白伺君開口便有些陰陽怪氣,惹得衛楚英很是厭惡。
稍稍放緩腳步,衛楚英礙於禮節,還是先行俯身向沈君見了禮,方才看向白伺君道,“楚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