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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了。”褚宛翕將馬鞭遞還給他,眸光中不免閃過一絲黯淡,“可是今天去了一趟崇安殿,靈均似乎並不心喜。”
將褚宛翕全身上下打量了遍,安銀池怔然許久,方回過神來,“老方子怎麼用都沒動靜,本皇子還以為,這東西並不會在中原人身上奏效呢!”想到此處,他一拍額頭,只覺得陣陣後怕,“不過是跟你鬧玩笑,將那物與你玩玩。沒成想,竟會如此……”
“那又如何?朕滿心歡喜去尋他,他滿心惦念的盡是政務。或許當初與他相識時,朕便已然會料到如此。靈均這一生都醉心於朝堂,尋常兒女情意,他怎的會掛在心上?”褚宛翕的話讓安銀池聽去,也不免覺得有些陰鬱。
喉結蠕動,安銀池正欲開口,復而遠遠見著方延瑞正親手端了茶水走來,索性壓低聲音道,“為他能夠做到如此,你已然不易。但如今,你們大燕應繼續以興繁百業為重。之前所為,雖已有諸多成效,但此刻你仍不宜過多分心旁事。”
“朕知曉一切應以國事為重。也罷,此事容後再議,有勞九皇子守口,感激不盡。”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褚宛翕便及時收了聲。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宮中四處一片鴉雀無聲,十分靜謐。
於紫宸殿中設宴款待,赴宴者卻不過三人。寥寥簡單的幾樣菜色,讓人看來,倒更像是民間一場普通的家宴。
年過五旬雙鬢染白,霍紫煙身著赭色布衣,髮間不過挽以一支木簪,較於當年權勢正盛之時,判若兩人。
為伏靈均奔走多年,她在他落魄失意之時,依舊不離不棄,其忠心著實為人所讚歎。然則人生幾經起伏,霍紫煙面上的憔悴與風霜,卻是掩不住半分。
身著月白色繡聽蘭錦緞大氅,袖間以飛龍錯金滾邊,伏靈均髮間加以麟紋玉簪,周身上下看似平易近人,卻亦不失莊重穩妥,倒也雅緻。在韶溪的陪同下,他徐步邁入紫宸殿。見久未謀面的霍紫煙已落座在側,他心間的思緒,不由得亂了些許。
“老臣霍紫煙參見王君主子!”察覺到伏靈均入內,霍紫煙頓然起身跪地,涕泗縱橫,當即便向他叩首道,
忙上前幾步一把扶起她,伏靈均受其感觸,不免也覺得喉間發緊,“霍大人快快請起!”
“老臣此生還可得見王君,當真是先帝在天有靈,對老臣多加庇佑!”霍紫煙在伏靈均面前,一時間泣不成聲,早已沒了往日裡分寸。
“聽得霍大人再喚得本君一聲‘王君’,本君此生倒也無憾。”伏靈均先行將她攙扶著重新落座,這才依依不捨地來到褚宛翕身側,自她身旁坐下。
從靶場回來後,褚宛翕已梳洗過一巡,換了身輕便的天水碧大袖衫,不及白日裡半絲繁重。她見他們二人情誼如此厚重,不免為之感觸,便抬手舉起茶盞道,“難得霍大人再次得見帝君,今日之幸,當飲一杯。朕且以茶代酒,先行敬大人一杯。”
“且慢。”伏靈均言罷,執起手邊的酒壺,便替褚宛翕斟道,“既是大喜之日,陛下何必以茶代酒,且飲下這杯便是。”
在旁伺候的臨槿見狀,忙上前攔下了伏靈均手中的酒杯,“帝君主子有所不知,近日陛下身子不妥,太醫囑託不宜飲酒。”
察覺到伏靈均神色不佳,唯恐他在人前顏面受損,褚宛翕一手摘取下那酒杯,便笑著道,“不礙事,不過一杯罷。”
“慢著。”見她將欲飲酒,伏靈均覺得始終不妥,且奪去了酒杯,“也罷,你身子要緊。”
霍紫煙在旁,看二人如此在意彼此,不由得為之觸動,“老臣冒昧,不曾想這帝王家,亦然有大燕陛下與王君此等佳話,堪令人生羨。”
聞言,伏靈均將手中的酒杯擱下,不禁溫莞一笑,“大人何出此言?”
“老臣今日晨間入宮,唯恐避諱擅入後宮之嫌,便先行求見了大燕陛下。與陛下談起往事,陛下字字句句不離王君。您們二位如此情深,著實讓老臣驚為讚歎。”霍紫煙言罷,便也舉起了自己手邊的酒杯,“老臣在此,敬謝二位禮遇厚待!”
原來,霍紫煙先行與她會面,竟是為了避開女男之嫌,而非已轉而投靠褚宛翕。這一日,自己如此猜疑她們二人,當真可笑!
“霍大人請!”飲下盞中之茶,褚宛翕笑意未卻,心裡卻已然有了自己的盤算。
同飲下一杯酒,伏靈均心中一熱,復又想起了早些時候她的話。方才將酒杯擱下,他不經意間盯上她的小腹,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荒謬,哪裡可以撥開顏面去詢問她!
有喜……有喜……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