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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來,我從冰箱裡挑了點菜,想著做點什麼來吃。
儘管多年沒有下廚,但是想想以前,沒人管我的時候,我也可以將自己喂得好好的,除了喜歡去許安家蹭吃,其他時候都是我自己搞定的。
用電飯煲煮了些飯,我開始削土豆,想著一個醋熘土豆絲,一個胡蘿蔔炒肉絲,加上一個菠菜湯,兩個人足矣,便哼著歌手腳麻利地開工了。
只用了近半個小時,我就賢惠地擺好了飯菜,覺得手生了些,但練練還是可以的。如果以後要像寄生蟲一樣什麼都依靠許安,做這些讓我也好受些,欠債的感覺就輕了點。
剛想招呼許安下來吃飯,門鈴便響了。我習慣性地從貓眼往外看,差點沒被嚇死。
何烈那張臉正對著貓眼,笑得一嘴大白牙全露出來了。
我開門,便被何烈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呸,趕我走的時候牛氣沖天,還不是被許安連哄帶騙地來這裡了?就說你差別待遇你還瞪我!我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你心裡就是一個許安!”他進門一見桌上的飯菜,又呱呱大叫:“喲!飯菜都做好了?太不夠意思了!我怎麼沒吃過你煮的東西?”
許安這時候也從樓上下來了,笑眯眯地說:“我家小引真是賢惠,就這半天,飯菜都擺好了。”
我被誇得飄飄然,也沒時間理會何烈了,忙招呼:“許安過來吧!我這幾年第一次下廚……”
何烈不滿地拉拉我衣服,我橫了一眼過去:“你還沒吃飯?”
他哼哼唧唧:“中午我吃了一碗白粥。”那委屈的神情,好像我不讓他吃飯就是天理不容了一樣。
許安倒沒理他,坐下來動起了筷子,不忘招呼我:“你也過來吧。”
我覺得奇怪,許安一向溫柔待客,現在他的樣子很明顯在忽略何烈。可是連房子都是何烈的,他沒理由對何烈區別待遇吧?
不過我看何烈理直氣壯地做到我的位置上開始吃飯的時候,也不再想其它了。
這麼無恥的人,哪需要別人的允許?
我從廚房另外拿了碗筷出來,發現何烈似乎一直在說話,許安反而愛理不理的樣子,聯想到許安進門時候的反應,明白過來,嘴角上揚。
許安這是在賭氣啊!何烈明明是讓許安帶我來這個房子,不告訴我這個房子是何烈的。雖然我一進門就發現了,但何烈是想悄悄地送溫暖對不對?可是剛才何烈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過來,這是我家來的啊”的表情,擺明了和對許安說的不一樣啊!
“許安,以後你家就多了個廚娘,你賺了啊!”何烈聒噪地鬧著。
“小引,下午去買桌布吧,這裡晃得眼暈。”許安吃得慢條斯理,還跟我說著。
“喂喂,這是我家,桌布是我選的!”何烈抗議。
“小引?”他尾音上揚,似是疑問我沒有回答。
我扒了口飯,“好。”
“靠,就像兩夫妻一樣,夫唱婦隨,我純粹當電燈泡來了!”何烈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吃得倒是很歡。
“再買只鸚鵡。”許安輕笑,“兩隻才有伴嘛。”說完還衝我眨眨眼。
於是我噴飯了,何烈又開始呱呱叫著反抗,聽著他停不下來的聲音,確實是需要個鸚鵡老伴!
然後午飯就這麼愉快的吃完了,直到我開始洗碗,何烈還在研究自己哪裡得罪了許安,圍著許安轉個不停。
聽著吵吵鬧鬧的聲音,我洗碗洗著洗著眼睛發酸。老實說,那樣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才叫一家人呢。平時我一般在飯堂獨自吃飯,許安也遇不到幾次。有時候獨自佔了一張桌,守著空蕩蕩的座位嚼飯,人多的時候倒也熱鬧,但都是不認識的,在嚷嚷著的桌子中間保持沉默,因為插不進話。那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沒什麼好吃的,就這麼坐在床上發呆,感受到的只有鋪天蓋地的寂寥。
我想過熱騰騰的飯菜,熱熱鬧鬧的一家人,但只是想想,想完後自己依然面對無盡的孤獨和冰冷的家。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太強烈,只能逼自己不去想。
許安是不是給了我一個家?幾年前我蹲在家門口的時候,幾乎是沒有家的,那時候許安帶我回他家,他的父母和藹可親,我們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樣。
而現在,在我真正地沒有家的時候,依然是許安,還有何烈,把我帶到這裡,給了我一份熱鬧,讓我有了一個家的感覺。那種感覺太令人依賴,就算是一個夢,也會讓我忍不住長睡不醒。
想來我是寂寞太久,想要一個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