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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頭,看著許安的嘴張張合合,聲音低沉,我努力分辨他說的是什麼,使勁地用沒接觸過多少次的知識來聯想,卻還是徒勞,我沮喪的發現,自己就是個白痴,連資本主義都不知道是什麼!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向我看來,問我:“怎麼了?聽不懂嗎?”
我咬了咬嘴唇,點頭,又隨即搖了搖頭,不敢看他了。
他頓了頓,像是明白過來的樣子,笑著說:“我忘了,你從小沒看過什麼地理歷史的書,以前上課又是混日子,”伸過手揉了揉我頭,“我從最基礎的概念開始給你解釋吧。”
“我可以的,”我突然又硬氣起來,我偏偏不信,自己不行,“你講的很好,只是我需要時間消化。”
他苦笑,翻開書繼續把我拉向那個時代,只是速度更慢了。
許安,我不想以一個白痴的身份站在你身邊。
於是我用盡了力氣,力求把他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或許以後就能消化,多接觸,總有辦法的。我拼了命地,只想為他努力,讓他看到我可以站在他身邊。
今天晚上學得很累。
我走在路上,揉了揉眉,提著個書包有一步沒一步走著,不久就來到了夏小天的家門口。她媽媽自從認識我之後,莫名其妙對我跟親女兒一樣,讓我由剛開始的受寵若驚,到現在的不勝重愛,委實有些吃不消。
不過我原本住的房子斷了水電,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家裡還是會怕,所以天天去夏小天家裡蹭飯我倒也開心。
爸爸還在的時候,我們住大大的公寓,就在許安曾經的家樓下,與夏小天的家就隔了一條綠化道。而現在我住的舊房子,與這些都在同一個小區,但一東一北,一高階公寓一貧民窟,差的不是八千里。
按門鈴,不出三秒,一個有些圓潤的婦女立刻開了門,看見我,笑得親切和藹跟見到親閨女一樣,月牙般的眼睛都有些看不著眼珠了,卻讓我心上一暖。
她一把將我拉進門,開心的說:“小天還跟我說你不來呢,讓我著急死了,你一個人在家又沒水電可怎麼活啊!來來來,阿姨給你留了飯菜,快趁熱吃啊!”
我笑嘻嘻道:“夏阿姨,我每天都來蹭飯,哪好意思呀!”
“瞧你說的,”她瞪了我一眼,為我張羅飯菜,“阿姨可是當你親閨女來疼,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你就別客氣,小天嘴沒遮掩,嫉妒心又強,你跟她能好好相處就行了!”
“我可是當小天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我誇張的說道,還雙手捧心狀,朝小天房門喊道,“小天美人兒,快來給姐疼疼~”
房門砰的一下開了,夏小天穿著睡裙,邁著貓步風情萬種姍姍而來,眼睛瞟了我一眼,嘟起紅唇衝我飛了個吻。
然後,一把勺子衝夏小天飛過去,阿姨抓狂了,“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在外邊就這樣亂飛吻啊?!”
夏小天側身躲過了勺子,撇撇嘴,“剛才不是古千引先調戲我的嗎?”
阿姨白皙的臉氣得微紅,“千引剛才的行為是對你言行的考驗!”
噗。
夏小天滿不在乎地攏攏頭髮,搖曳地走進去了。
吃飽喝足,我剛打算走了,夏小天卻出來,一把將我拉進她閨房,雖然早有準備,但我還是被她貼了滿牆壁的照片畫像晃暈了眼。
滿滿的許安,無所不在。
我看到側身跟同學說話的許安,挽起袖子在球場拼命的許安,拿著教材笑得一臉和煦的許安,甚至還有一臉孩子氣和同學爭論問題的許安… …
突然被夏小天敲了一下頭,她說:“看什麼看,我問你,你今天為什麼會跟許老師在一起?”
我嘎了一下,“許老師說要幫我補課,你也知道我歷史差啦,為了不給班級拖後腿,他就很勉為其難地替我補課咯。”
她瞥著我,“是嗎?”
我真誠的點頭。
夏小天走到一副相框前,那裡面是許安和她的合影,一看就知道是ps的。她不爽的說,“你就踩了狗屎吧!”
我坐在地上,頗有風情地甩了甩短髮,“這是朵桃花。”
她居高臨下睥睨著我,滿臉的傲氣,“許安,我要了。”
許安,我要了。
這是何等瀟灑,她用最霸道的方式,跟我說著許安的歸屬權。
我剛才跟夏阿姨說過,夏小天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
“那我祝福你們咯。”我頓了頓,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