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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百合不見了。”九雅下意識摸摸左邊肩膀,那裡空空的。
“它好大的膽子。”夫墨一笑,笑容清冷,伸手捏了個訣默唸幾句,虛空一抓,卻什麼也沒有抓住……“咦?”
“怎麼了?”九雅看著他微微有些發怔,忙問。
“它已墜入魔道。”夫墨道,再不提它,扭頭看向別處,九雅卻被這話驚住了,呆了一呆,有點沒轉過這個彎,搖著他的袖子催促:“到底怎麼了?跟我講講吧。”
夫墨揮手抽出自己的袖子,走了幾步離得她遠了些,問:“她吸你元氣抵禦秋寒延長壽命,吸得衣衫發紅時就快入魔道,這時只要再吸盡一人元氣,噬血吸精即可重生。它現在已是花精,下次見了我會殺它。”
九雅搖頭說:“沒有啊,它沒有吸我的元氣……”
身邊李少白笑道:“是,我想起來了。九雅姑娘那幾日不是覺得頭暈目眩?必是它搗的鬼了。”九雅坐在一邊獨自想了半晌,末了站起來,不知道跟誰賭氣似的跑到小獸身邊,硬抱著它一隻爪子發起怔來。
少時,三人又上路,夫墨要去雪山,九雅自然是跟著他,就是有些擔心嶗山的落華,想對李少白叮囑幾句,他卻表示要一路同行。九雅驚訝地看他,很奇怪的樣子;夫墨也看看他,並不情願,可李少白又一副和九雅很相熟的樣子……
九雅跟在小獸身邊,悉心照料它。小獸個子雖大,其實只是個孩子,生分了兩日,馬上就發現九雅是真疼它,立刻就怯怯地躲在她身邊了,半步不離,尤其是夫墨在的時候,它硬是能收斂起獸氣,縮在小九雅身邊不引人注意。
這天九雅餵它吃肉,它直嘶嘶吸氣。
“怎麼了呢?”九雅摸它的腦袋,納悶地問。
小獸抬起右爪子,露出一處碧色傷痕,委屈怯縮地看看她,又低下腦袋。
“啊!”九雅驚叫一聲,撲到他身上,“這是怎麼弄的?這麼大的傷口。”驚訝了下就扭頭跑去找夫墨,他正撫著馬上鬢毛,李少白站他身側,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夫墨夫墨……”九雅撲到他身邊,扯他的袖子,“它受傷了,好深的傷口啊。快想個辦法。”
夫墨看看小獸,它正低著腦袋,一眼也不敢往這邊瞟。“沒事。”他說。
“真的好嚇人,好深,還捂壞了,去看看嘛。”九雅癟著嘴巴央求。
“九雅。”夫墨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它遲早一死,不必管它。”
“啊?為什麼呢?”九雅吃了一驚,更不放手,纏著他問起來。
夫墨最近對她頗沒辦法,因為她是千里迢迢追隨而來,以前也是一路同行,和她之間好象就多了些羈絆,有時很想冷下臉來和她講話,卻又想起她哭起來時可憐巴巴的模樣,心又軟了。就像現在,九雅說著說著眼裡就生了水花,看來是十分關心那小獸的。
他彈彈她的頭:“還哭?”
九雅就眨著眼睛把淚收了:“那你去看看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夫墨冷笑:“看它?它不是最討厭我?不信你試試!”說著真往小獸那邊走了兩步,小獸本來呆在那邊好好的,感覺到他的靠近,立刻豎起一身的毛,悄悄蹩著腳就往另一頭溜。
“你看!”夫墨悠閒地負手,說。
“那怎麼辦?”九雅眼睛一溜,捱到李少白身上,馬上就蹭過去,“李大哥,你幫幫它。”
李少白笑著,眼睛卻瞄了眼夫墨,他還是清淡得很,不瘟不火的模樣,就有些拿不準。口裡推說:“這療傷的本事我可沒有,要是很急,就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請個大夫來看可好?”
九雅找不著辦法,平時感覺這兩個人天人一樣的厲害,夫墨就不用說了,李少白也是個能驅劍上天入地的人物,怎麼都沒辦法……她失望地回頭,走回小獸那裡,感覺有些對不住它似的,伸手抱著它,把臉放在它身上蹭:“疼不疼?等會就去找個大夫。”
小獸是神獸,被夫墨放了一半的血,身子極弱,也只剩和普通人相當的體力。那三人騎馬,它就被繩子拉著在後面跑,每天累得夠嗆,尚在幼年就有生不如死的感覺。九雅心疼它,每天想辦法,一會說腿疼一會說肚疼,每天儘量少走些路。
李少白是無所謂,一有閒暇便湊到夫墨身邊和他說話,也不知道都是說些什麼,但兩人關係倒是好多了。夫墨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少言寡語,許多時候只是聽著,偶爾一笑,春暖花開般絢爛。
那時李少白便極滿足地跟在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