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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滑的毛,扯到身側。他這一動用了不少力,手臂青莖暴起,不少地方被鮫絲所割,鮮血直流。
身周的兇魚殷殷直悶哼,各自張口接那些沾血的水。
夫墨卻極高興,衝小獸笑著,兩指一戳,在小獸身上戳出兩隻血洞。在血流出的一瞬即唸咒語,藉著水神血脈強行解了鮫絲。若是血脈相承,只要鮮血夠多,再加上強勢咒語是能解這神器的。只是這一來,小獸身上的血必要流下一半,危及性命。不過夫墨又怎麼會顧及它?
夫墨才一掙出,便右手提著小獸脖頸,踏在幾條兇魚重疊在一起的身上,如箭一般往水面上衝。神獸的血液最能激化獸類野性,即使那一群兇魚是被水神調教好的,如今這麼多神獸血,它們絕對管束不住自己的魔性,很快便紛紛追在身後,張口噬咬。
不過哪裡及得上夫墨的速度?他提著小獸,身後一條直直的血水痕,有自己的也有幼獸的血,很快便一衝飛天,落在遠處水面,旋及踏水遠去。再回頭看,追出來的兇魚都跳出水面幾尺,再落回去後抵擋不住魔性,團團圍著找了一圈,周遭小魚草魚全被捕食,跟在後面沒吃上的對著同類也撕咬起來……
“格咕……”幼獸小小地掙了掙,它極伶俐,立刻就發現夫墨眼中的殺意,立刻怯怯地耷拉著腦袋,縮在一堆。其實它雖然年幼,個子卻比夫墨還大,蹲在那裡說不出的滑稽。
夫墨抓著它腦袋頂上一撮軟毛,看了看伸手拍在上面,默唸咒語,隨即有淡藍光暈籠罩其上,慢慢滲進去。小獸極難受地扭身掙扎,卻被夫墨另一隻按得死緊,只能嗚嗚叫喚。
“跟我走吧。”夫墨收手,負手往前走了兩步。
小獸膽子較小,見這裡離江甚遠,就不太敢亂動。悄悄往江邊蹭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可它失血極多,才走了兩步,撲通一聲跌在地上,手腳並用卻半晌也沒爬起來。
夫墨聽見動靜,回頭把它一隻手提著,舉高了走。它兩條腿在地上拖著,抽著鼻子揉著眼睛,極可憐的樣子。這一帶農人稀少,這樣詭異的情景也沒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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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雅追了一路,走錯路三次,不過最後又繞路回到主路上。人和馬都十分疲累,九雅畢竟年紀小,以前也算是過得安逸,這樣子騎了幾天馬,馬術是好得多了,骨頭卻都要散架。這日太陽還沒下山,路過一個小鎮,九雅連忙下馬,抱著馬脖子蹭到店前,直接要了間房,自己端了盤吃的就休息去了。
次日倒醒得早,雖然身上還是疼得很,腦袋卻十分清醒。她捶著腰腿慢慢下樓。那麼簡陋土氣,到處是灰,光線黯淡的店堂,靠窗邊的桌前竟坐著個翩翩佳公子,白衣流玉,金帶銀簪,與這周圍一切格格不入,卻攥去所有人的眼睛。
九雅也不例外,好奇地打量著他。看了兩眼,她“哎”了一聲衝到那人面前:“是你。”
少年身下墊著塊雪白綢巾。身前桌上也鋪著白色淨布,擺了一壺酒,面前兩隻小杯,這時朝九雅一笑:“可追上你了。九雅姑娘這不辭而別,可嚇著在下了。”
九雅不好意思地坐到他對面,兩隻手規規矩矩攏在身前:“……我又不是孩子了。”
李少白一笑:“夫墨先生把你交到我手上,要是出了事,再見到他時我怎麼跟他交代?”
“咦?夫墨?”九雅激動地站起來,隔著桌子抓著他的手,“他找到啦?還好嗎?在哪裡找到的?”
李少白扶著她坐下:“現在還沒有找到,不過你放心……我師尊已為他卜過卦,性命無憂。我急著找你,在路上和你錯過幾次。你這是要去哪裡?”
九雅就把要去的地方說了。
“既然姑娘執意要去,我最近事也忙完,不如就陪你一程吧。”
九雅看著面前這人考究的穿著習慣,心知跟著肯定再不會受什麼苦,就有點雀躍,嘴裡卻推辭著:“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剩下的路就好走得多,李少白買了兩匹馬拉的大車,前面有車伕趕路,車中一角盛著盆冰,正壓下這秋老虎的狠熱來。九雅換上一身綾羅,心裡悄悄地樂著,靠著一角看外面匆匆而過的風景。
李少白宜文宜武,有時興致來了就和九雅吟詩作對一番,九雅極聰明,跟著小姐學過作詩,這方面比小姐還厲害,便跟他背詩對對子。
這一路倒過得融洽,只是有時頭碰頭挨在一起有些尷尬,男女兩人同坐一車,也較不便。九雅年紀雖小,這些事上卻極曉事,偶爾捱得近了,看他唇含微笑,會有些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