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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內,直至消失。
“咦?”小獸皺起眉,“元珠……沒有繼續消融了。怎麼回事?”
“你看你看,有一隻手起來了。”九雅驚叫起來,倒不是怕,不過的確詭異,舉過冰棺的手青白顏色,在空氣裡慢慢又變為蒼白,手指僵直,漸漸微微彎曲,朝臺下跪倒的少年勾了一勾。
夫墨站起來,稍一猶豫就走了過去。
“夫墨,別去。”九雅不由急了,站在門邊焦急。
“你急個什麼?”小獸冷眼旁觀。
“你管得著麼?”九雅白它一眼,回頭再去看夫墨,仍是一臉焦急。
夫墨雙手接住她的手,那手溫暖柔軟,還帶著點熱氣。心裡一驚,終於抬眸去看那人:她在棺中一手支頭,一雙奪世的眼含笑看來,唇似笑非笑,萬般風流不可言述。
“聖女……”夫墨心神一稟,喃喃喚道。那張開的眼眸似一張鋪天蓋地的網,讓他無處可循逃,然而心捶如擊鼓頭大如鬥,讓他一時惘然,他分不清自己的感受,似恨又自憐,想摔開她的手,憤然而去,卻敵不過她絞絲般的眼神,被生生地釘在原處,看她慢慢湊近的絕世的臉,終於一吻印在唇上,嘆息似的聲音幽幽響在耳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夫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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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墨進退不得,然而心裡不知為何反感異常,強等她慢慢退回身才恭敬地放下她的手,單膝跪地行了一拜祖師禮。
“沒想到,你竟會向我磕頭。”攸予淡淡地笑著看他,“果然是忘了前塵舊事。”又一回身揀起半融的元珠,“……你還喚醒了我。”
“聖女復甦乃是聖山門人之大幸……”夫墨道。
“為什麼要喚醒我?”
“……”
“因為你心底的聲音?”
“……”夫墨雖然未答,臉上卻有一絲動容。是的,自年幼時,就有個聲音在心底督促著他,要這樣做要那樣做,要喚醒聖女……可她是怎麼知道的?雖然面前人是聖女,四百年前的傳奇,然而夫墨並沒生出自輕心,他自己也下山力鬥過神獸,並不覺得自己會比她遜色,相反還躍躍欲試,想與她爭個高下。那她從何得知?難道真是法力在我之上?
聖女低低一笑,依舊伸手給他:“扶我起來。”
站起來後攸予修長的眉一皺,冷笑了起來:“誰給我換的衣服?”
“恩?”夫墨一愣,這衣服挺好啊,雍雅華貴氣度高華,衣衫顏色如同月華一般,流水般的柔順長髮披在身後,連從來不注意人容貌的夫墨都一恍惚的怔忪。
“那我的長鴻槍呢?”攸予依舊宛爾微笑著問,然而笑容間冰冷生寒。
“在鬼斧閣。”
攸予哼笑一聲,忽地身體裡迸出一篷火光,把她從頭到腳包裹起來,夫墨一愣,立刻站在一邊,面容在火光照耀下忽亮忽暗。倏地火不滅而熄,露出一個穿著打扮完全不同的女子來。她半個身體裸露在外,只胸脯橫抹一雪色絲滌,露出纖美的腰;長紗曳地,手臂裹紗;腰間有兩枝黑色清香的鮮花纏繞;長髮由九隻大小不等的玉環松束,仍有過長的頭髮流水一般傾瀉,長達臀腿。
她身姿健美又纖細柔弱,額上騰起火紅的絳影,右手凌空一劃,現出一隻大半人高的銀槍,在她手中低鳴不已。長鴻槍,二十四支為一體,聖女的稱手兵器。
夫墨看她浴火換裝,那更為絕代的模樣令他想起心裡隱隱不安的一些東西。他偶爾會做些奇怪的夢,在那裡似乎就有這樣一個身影,不分正邪。然而那些奇怪的夢境被什麼封印壓擠著,總在夢醒後就遺忘,只餘一些清淡的影子。以前他從未深思過,也不對自己有什麼懷疑,然而現在……
攸予朝夫墨伸出手,一身散落的輕紗在一步一搖中翩飄而舞。
“門邊的人是誰?”她問,微眯著眸,不甚高興的樣子。
夫墨回頭,正對上九雅和小獸張大嘴圓瞪的眼睛:“是弟子的朋友,她受了魔蠱,還望聖女施予援手。”
“你竟會帶人回來。”攸予半點沒笑,目光在小獸身上輕飄飄掠過,“水神之子就罷了。”眼睛鎖定在九雅身上,“這個本是凡人吧!帶來做什麼?為你洗衣做飯的奴僕?”
夫墨被她這樣一說,心裡頓時不快起來。本來聖山算是他一個人的,帶九雅回來也是全憑自己心意,雖然此九雅非彼九雅,卻是他心中所繫之人,被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