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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得好!”話音未落,甄氏已經豁然站了起來,走到丈夫面前,漂亮的鳳眼光芒閃爍,質問道:“那我呢?你怎麼不說出身不由自己選?阿鸞呢?你怎麼不說她不能選擇?你口口聲聲‘貞娘,貞娘’,可曾想過我,想過阿鸞?!”
鳳澤趕緊分辨,“阿鸞不一樣,她身份好,將來自然會有好親事的。”
“好親事?”甄氏滾下淚來,美人恍若梨花帶雨,“當年可是你親口說的,我是孽種,阿鸞是小孽種!孽種能嫁著好親事?”咬牙切齒的看著丈夫,憤怒無比,指著他的臉問道:“孽種、孽種……,難道不是你的孽?不是你的種?!”
“我……”鳳澤面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好一陣,才讓猛烈的咳嗽停下來,“對不起,念卿……,當年是我……、都是我的錯。”
甄氏淚盈於睫,冷笑道:“你不是嫌棄我嗎?所以我成全你,給你找一個身家清白的好姨娘,生了兩個好種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她的淚水裡盡是恨意,“只求你放過我和阿鸞,讓我們清清靜靜的過日子罷。”
她轉身,扭頭就要離去。
“念卿。”鳳澤掙扎著,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挽留她,“……你別走。”結果甄氏冷不丁不防,跌入丈夫懷裡,氣氛頓時尷尬曖昧起來。
“放開我!”她聲音尖銳。
“念卿……”鳳澤輕聲呢喃,手卻緊緊抱住妻子不鬆開,熟悉的氣息,和懷中柔軟的溫度,讓他留戀無比,“別走。”
“啪!”甄氏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丈夫臉上。
她從丈夫懷裡掙扎出來,狠狠啐了一口,“你真叫我噁心!出了岔子,只會推在弱質女流身上,敢做不敢當,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她厭惡的撣了撣衣衫,“別用你那髒手碰我!好好為了二房的香火努力,和你的龔姨娘恩愛去,再多生幾個下*賤的好種子。”
鳳澤被打得懵住了。
甄氏抿了抿鬆動的雲鬢,扶正金釵,身姿驕傲走到門口,讓甄嬤嬤打水洗了臉,略作停留,然後素面清絕的走了出去。
而屋內,鳳澤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的,癱成一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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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甄氏回了海棠春塢,鳳鸞才得到訊息,剛才母親和父親大吵了一架,暈倒了龔姨娘,氣壞了父親,母親回屋就關門不見人。
有心去勸,想了想,還是等母親消消氣再過去罷。
沒多會兒,鳳太夫人匆匆趕去了晴雪堂,一聲兒,一聲肉的哭,“我半生只得你這一滴骨血,氣壞了你,叫我將來依靠哪一個?我的兒啊……”
這話聽著不妥,叫長房知道必定會心生埋怨。
龔姨娘趕緊吩咐丫頭,守住門口,嚴禁裡面的話傳出去。
她方才暈倒,並不是真的被主母嚇暈。而是沒有辦法再接話下去,怕主母惱了,真的說出賣掉自己的狠話,不得不栽一回。這會兒二老爺氣得身子不好,鳳太夫人也趕了過來,哪裡還敢拿喬裝病?早就“甦醒”過來了。
鳳太夫人哭了一陣,抹淚問道:“甄氏為何過來吵鬧?”
龔姨娘低了頭,不敢答話。
鳳澤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不想再惹亂子,便道:“之前我在園子裡面閒逛。”他一面咳嗽,一面撒謊,替兒子遮掩道:“聽得兩個小丫頭議論,說是家裡想把貞娘嫁去穆家,我覺得不妥,便叫甄氏過來說了幾句。”
“混帳!混帳!”鳳太夫人惱怒起來,指著下人罵道:“不是說了,不許讓老爺知道這些糟心是嗎?你們耳朵都聾了。”當即嚴令,去把亂嚼舌根的小丫頭找出來,趕緊拖出去賣了。
哪裡找得到?晴雪堂的下人都清楚怎麼回事,只不敢多說,假意出去查證打聽。
鳳太夫人再看看兒子,忍不住又是一把老淚心酸,“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專門跟丈夫慪氣的媳婦,眼下你病了,她也不說趕過來服侍……”哭了起來,“天吶,這哪裡是娶的兒媳婦?竟是娶的祖宗!”
龔姨娘心下猜疑不定。
甄氏的孃家並不算豪門大族,家中沒有爵位,父親官職不顯且早去了,只剩下一個在翰林院做侍讀的哥哥。說起來,原本她嫁到奉國公府都算高攀,加上沒有子嗣,就更應該心虛一層了。
怎地還如此驕狂?連婆婆和丈夫都奈何不得。
這裡頭肯定有蹊蹺。
龔姨娘明白這個道理,卻不敢多言。
能叫奉國公府鳳家都忌憚幾分的人,該是什麼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