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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說得極是,不管燁帝這個老狐狸是怎麼想的,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即可,大皇子手上可有我們的把柄,我們也只有與他共進退了。”楊老丞相沉聲說道,兒孫點頭稱是,一時間書房陷入沉寂。
兩日後,燁國使團抵達穎都。永平十六年,七月廿三晚,穎國皇帝設宮宴款待燁國使者,地點便是皇宮裡專門宴飲的永樂殿。
燈火通明的殿裡一片鶯歌燕舞,樂姬舞女們極盡風情地取悅君主與賓客。穎國皇帝位於玉階之上正中央的龍椅上,看著階下的歌舞昇平,眉眼含笑;皇后在其側,同樂卻端莊;皇貴妃位在皇上的另一側,足顯受寵的程度,濃豔的妝容更顯那掩不住的得意。
玉階之下的兩排席位隔著一丈的距離相對而列,中間便是翩翩起舞的美人。
左側的席位是為東道主——穎國的皇親與肱骨之臣,依次是皇太子、四皇子、公主、祁南王並王妃、世子、郡主、丞相、御史、以及戶、吏、禮三部侍郎。
右側則是燁國使者,為首的便是燁國的御史大夫,上官芾,已不惑之年,卻專有一身儒雅;
旁邊的是燁國的三皇子,薄野逐彥,簡單富貴的玄色錦袍穿在身上,顯得高貴非凡,出色的容貌彰顯霸氣,尤其一雙鷹目裡投出的張狂令人不可小覷;
四皇子,薄野寧栩,一襲青竹長衫,渾身彌散著書卷氣息,卻很少看向面前獻舞的女子,想是不喜這種場合;
五皇子,薄野祁蘇,雖與三皇子同為上官貴妃所生,容貌卻不盡相同,他的眉眼更加肖似已故的上官貴妃,陰柔中透著身為男兒的俊美,然舉止慵懶,形似散漫,將俊美更添一份隨性,因其好穿紅衣,故而別有一番張揚。
一舞畢,穎帝看向燁國使者,笑著說道:“自友邦與吾國相諧數年以來,四海之內安樂祥和,寰宇之中和氣致祥,朕心愉悅,與爾同樂。”
燁國使團一行人皆舉杯同飲,御史上官芾起身,淡淡失禮,道:“陛下,臣來時,吾皇陛下特囑臣言,願與貴國結為秦晉,永世交好。”
穎帝聽後,微微一笑,問道:“不知燁帝的意思是?”
“吾皇陛下心中最念五皇子殿下的婚事,但願陛下可賜一絕色美人與殿下成親。”上官芾拱手回道。
“這自是喜事一樁,朕見五皇子俊逸無雙,芝蘭玉樹,當以傾城絕色相配,此事暫且不急,朕定為五皇子覓得良緣。”穎帝點頭,大笑,將此事應承下來。
薄野祁蘇聞言起身行禮,微勾唇角,淡淡一笑:“祁蘇謝過陛下。”
宮宴繼續原先的熱鬧,直到深夜。燁國使者出宮回了驛館,皇宮內舞罷歌休,只餘秋月霜華,涼風陣陣。
公主皇甫芷萱自看見薄野祁蘇開始,便被其俊逸優雅所吸引,不禁芳心大動。聽聞兩國欲聯姻,便單獨找到皇上,求他派自己和親,卻被皇上駁回,心裡氣悶。
皇上心裡清楚,兩國之間的戰爭不可避免,公主又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實在不捨將她置於虎狼之地。並且,與別國的皇子相配,必要尋王公貴族之女,然而年紀合適又須為絕色,那難度便高了許多。
與皇后商議許久,皇上決定,派郡主蕭梓桐前去和親,只是,要對不起自己的胞妹了。
望著清冷的月光,皇上不禁想起太后在彌留之際的囑託。
“皇兒……務必照顧好璇雅……母后此生最為後悔的,便是答應你,將璇雅嫁入祁南王府……為了制約蕭勳,已經毀了璇雅的一生,母后不想她再受半點委屈……”
皇上當時自是滿口答應,卻沒想到如今陷入此番境地……
楚妙曦發現哥哥自從郾城談生意回來,臉上便添了一層陰鬱,起先她以為是生意上出了什麼差錯,慢慢便覺得他是有事瞞著自己,再三追問,才聽哥哥道出一個晴天霹靂——
董瀾兮死了!
楚妙曦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表妹竟也離世,而宮裡只忙著迎接燁國使團,這樣卑微的死訊不足道也,楚亦哲還是從墨城做生意的朋友那裡得知的這個訊息。
楚妙曦痛心地哭著,為這少女短暫一生之悲,也為自己再次喪失親人之痛,更是為皇權弄人之傷。
皇上定是忘了董家還有那個孫女,可是為何在降旨時指名道姓地將她貶為軍妓?董家是不幸的,而這不幸的源頭,卻忘記曾製造過這場不幸,這是何其的可笑……
“瀾兮為了保住清白而自戕,都是我的無能,我以為在軍中打點好一切便無憂了……”楚亦哲低著頭,言語中透著悽楚與自責。
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