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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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兩人,菱兒似的潤唇動了動,可終究什麼都沒說,便帶起路來。
罷了,反正她也不是一個會守著虛禮不放的人,只是瞧著他們兩人,她愈加覺得有些怪異。
看來,她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老實說,常雲頃不是個好物件,但房笑天也未必就好,天家的水有多深啊,哪是尚初兒這個完全沒有背景、還是乞兒出身的姑娘能夠踩進去的。
事情怎麼會成了這樣?
“嘶……”還未睜眼,腦袋瓜子裡泛起的疼,便已經讓尚初兒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那椎心蝕骨的疼呵!
隨著那疼益發明顯,昨夜的情景也開始模模糊糊地在她的腦海中流轉著,雖然有些事情已經記不全了,可是她記得的,就足夠教她皺眉,悔恨不已。
天啊……她怎麼可以拿手去戳人家的胸膛?
而且,她竟然還衝著他哭哭啼啼的,好似天底下只剩下常雲頃一個男人,其它人都死光了似的。
愈想愈害臊,尚初兒忍不住抬手捂住雙眼,彷彿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那令人難堪的一切。
可惜,並不能如願,她不過才醒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該懺悔的還沒來得及懺悔完,便聽到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彷彿起了什麼躁動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當初曲醉瑤給她的院子明明已經應她的要求,選在整個霍家最僻靜的地方,平常來往的人不似前頭那般多,自然清靜,可今兒個不知道怎麼了,莫名其妙的擾攘起來。
強撐著仍有些發軟的身子和發疼的腦際,尚初兒才打算起身瞧瞧是怎麼回事,門口已經傳來了曲醉瑤發急的喊聲--
“雲採,你家姑娘呢?”
“昨兒個醉了酒,還沒醒呢!”
“那可不行,你快快進去喊她起身。”
“這……夫人有什麼急事嗎?”
隨著兩人的對話愈加清晰,尚初兒的腳也跟著落了地,她隨意趿了室內的軟鞋,才剛起身,便有一陣暈眩襲來,迫得她又摔坐回床上。
“出大事了!”
她話中的憂心忡忡,聽得尚初兒的眼皮也跟著一跳一跳的,連忙出聲喊道:“醉瑤,我醒了,什麼事呢?”
一開口,她的胸腹便漾起一股極欲作嘔的滋味兒,逼得她得大口喘著氣,才能壓下那不舒服感。
才聽到她的聲音,曲醉瑤也沒客氣,咱的一聲就將門給推了開來,才進門,還來不及同尚初兒說句話,她便忙著指揮著雲採和幾個跟著她來的大丫頭為尚初兒洗漱更衣,“快快快,快將你們姑娘給打點好。”
由著自己的丫頭去端水伺候,曲醉瑤還忙不迭地喚來一個慣常為她梳頭、手藝極巧的丫頭,為尚初兒梳了一個雙雲髻。
頭昏腦脹地被人擺弄來擺弄去,尚初兒卻連問聲為何如此大費周章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被趕鴨子似的換上了曲醉瑤特地為她做的新裳,便在丫頭們為她繫腰之時,她這才有了開口的機會,“究竟是怎麼回事?”
初時,曲醉瑤並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頭瞧著她那因為宿醉而蒼白的臉蛋,於是連忙又喚人為她輕點了些許胭脂。
宛若畫龍點睛一般,在胭脂褪去了蒼白之後,尚初兒在新裳的襯托之下,倒顯得耀眼奪目,溫婉動人。
“快快快,扶著你們姑娘,咱們走了。”
饒是泥塑的人兒也有幾分土性,更何況是還頂著宿酒頭疼、一直摸不著頭緒又被四下襬弄的尚初兒,她脾性一來,便像入定的老僧一般,怎麼也不肯挪上一步,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瞪著曲醉瑤,頗有她若不將事情給說清楚,她便不走了的態勢。
“我說你就別在這個時候給我發蠻了。”
她的頭可是疼得比尚初兒還厲害,莫名其妙一大早就迎來了宮裡的大總管宣詔,旁的不肯多說,只是要尚初兒趕緊準備妥當,即刻入宮面聖。
害得她的一顆心惴惴難安,又不能抗旨不遵,才會連忙帶著一群女婢殺到了尚初兒住的院落,手忙腳亂地將她打理妥當。
與曲醉瑤的交情不是一、兩日,尚初兒怎會沒瞧出她平靜面容下的憂心忡忡,就是因為這樣,她要問個清楚仔細,才能好好應對,以免拖累了旁人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是宮裡來了人,說是皇上召你入宮。”
“召我?!”
就算此刻曲醉瑤一臉認真,但尚初兒還是忍不住以為是自個兒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