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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她的手機,要麼關機,要麼不在服務區。”
“哦……”南喻睡眼惺忪地摸到床頭的手錶看了一眼,已經是夜裡一點多了,忍不住抱怨,“……媽,我都已經睡了,有什麼事能不能明天再講?”
“不行。今天是週六,你想睡到幾點都行,但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你姐跑去哪裡了?”南母的語氣中有一絲難掩的焦躁,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透過聽筒傳遞得格外清晰明顯。
南喻很熟悉這種情緒,瞌睡也跑了大半,清清嗓子才回答:“您別擔心。她之前跟我說過,最近有個棘手的案子要跟,去外地出差了。手機聯絡不上,大概是不方便吧。您彆著急,更別胡思亂想,姐昨天還發簡訊問我安安的情況呢。”
“真的?”南母半信半疑地嘟囔,“……那怎麼也不給我發條簡訊報個平安?”
南喻繼續笑著寬慰:“也許是實在太忙了吧,又或許她不知道您有找過她呢。這很正常。”
“唉,你說一個女孩子,幹嗎非要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以前是這樣,如今還是……”
南母又開始老調重彈,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但是很顯然,之前焦慮不安的情緒已經得到了緩解。南喻見狀放下心來,睏意卻重新來襲,最後連怎麼掛的電話都忘記了,就這麼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後,她想了想,還是拿手機編了條簡訊發出去。不出所料,沒有任何迴音。
到了下午,南母的電話再度打進來,正式通知她:“我坐明天的飛機到你那兒,去看看你,順便把安安接回老家。你工作那麼忙,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安安交給你帶我不放心。”
南喻還想反駁,南母卻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南喻放下手機轉過身,就見安安正趴在一旁的茶几邊用iPad看動畫片,一張小臉微微低垂著,濃密的眼睫半覆下來,顯得安靜又乖巧。他看得津津有味,十分入迷,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有粉嫩柔軟的小嘴唇微微嘟著,不時動一動,好像在跟著動畫片裡的角色們念臺詞。
這個孩子長得太漂亮,雖然只有四歲,但仍能看得出來,他的眉眼和神韻與以前的南謹尤其相像。
但這只是南喻一個人的看法。
因為在她曾經這樣誇獎安安的時候,南謹卻只是笑笑。那個笑容很輕,浮在嘴角,似乎帶著一種淡淡的譏嘲,然後便一閃而逝。
“他長得可不像我。”這樣說的同時,南謹的目光從安安那張小小的俊臉上掃過,很快就平淡地移開了。
有時候南喻都忍不住懷疑,姐姐其實並不太愛這個孩子。與別的母親不同,姐姐南謹對親生兒子的關注度幾乎少得可憐。
南謹的工作時間不規律,忙起來經常十天半個月不著家,加班更是家常便飯。她既不能時常陪在安安身邊,也很少打電話或發簡訊回來關心安安的生活起居。
當年她那樣辛苦地懷孕,生孩子的時候還難產大出血,差一點兒丟掉性命。原本南喻以為,對這樣艱難、拼盡全力換回的孩子,她應該視若珍寶才對。
可事實恰恰相反。
安安出生的時候,南喻正在做暑期實習,當時連忙向單位領導請了假,匆匆趕回老家醫院探望姐姐和小外甥。孩子長得玉雪可愛,那樣小小的一團,抱在手裡總讓人禁不住心生憐愛。然而南喻卻發現,姐姐極少主動抱孩子。
自從安安生下來,多半時間都是南母在照顧,而南謹剛休完產假便返回工作崗位,似乎半點都不留戀與孩子相處的時光。
其實,南喻隱約能猜到原因。
安安沒有父親。出生證明上空出了一欄,而那裡原本該填上的那個名字,也是南喻私底下打聽來的。
她在安安出生後不久,曾偷偷去問林銳生。
“銳生哥,”她當時拉住林銳生的手臂,一副不問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你跟我姐青梅竹馬,以前又都是同事,從小到大你倆關係最好了,能不能透露一下,安安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
林銳生一開始還守口如瓶,結果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她甚至還威脅他,說:“如果你不肯告訴我,我就去跟我姐說,你一直暗戀她,暗戀了十幾年!直到現在還在等著她!”
林銳生深知這小丫頭的脾氣,還真怕她跑去南謹那裡瞎說,最後實在拗不過,只好簡單地說了個名字,然後無奈地嘆氣:“我能說的就這麼多,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吧。”
南喻當然去查了。
只是她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