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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婁子。
林妙見蕭川這樣問,還以為是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裡林斌又闖了什麼禍了。如果真是這樣,反倒讓她鬆了口氣,不禁試探著問:“是不是他做錯什麼了?”
“那倒沒有。”蕭川轉回頭去,不再看她,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做錯事的人應該是你。”
他的語氣很淡,卻讓林妙一驚,旋即勉強撐了個笑容,向來伶俐爽脆的聲音難得有點囁嚅:“我不太明白……您說我做錯什麼了?”
結果蕭川卻不再說話,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薄唇微抿,只留給她一個沉肅的側面。
林妙看著他,心終於徹底地沉了下去。
跟了蕭川這麼久,他的脾性她多少還是瞭解的。平時,他將事情交給他們去做,極少認真過問。大家盡心盡力,卻也難免有所錯漏,可是如果沒有證據,他從來不會輕易開口質疑。而這一回,他甚至親自出現在機場,原來不是為了來接她……
車廂裡瞬間又靜了下來,似乎有嗡嗡的振動蜂鳴聲,不知從哪個角落隱約傳出來。林妙發了一會兒呆,才下意識地去翻手袋。
是她的手機一直在響,林斌鍥而不捨地打了五六通電話。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了,閉了閉眼睛,到底還是接起來,卻不給林斌開口的機會,簡短地說:“我一會兒就到公司。”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車子已經下了高速,轉入繞城環路。前方有一個出口,從那兒離開環線去林妙的公司最近。餘思承在去機場之前根本不知道蕭川的真正意圖,剛才在半路上聽到那樣的對話,才知道大約是出了事,於是便放慢車速,主動問了句:“我們現在去哪兒?”
他等了一會兒,也沒得到答覆,不禁去瞥後視鏡,只見蕭川臉色冷肅,也正透過鏡子在看他。兩人的視線在鏡中對了個正著,餘思承感覺自己彷彿觸到一座冰川,下意識地一打方向盤,直接從前方環線出口進了市區,直奔林妙的公司而去。
公司的辦公地點在一棟商業大廈裡,租下了一整層。看似面積不大,辦公職員也不多,但其實公司旗下主營的是幾家高階KTV和夜總會,分佈在市區最繁華的區域,這幾年被林妙打理得有聲有色,生意好得不得了。
蕭川上了樓,徑直進入林妙的辦公室。沒過兩分鐘,門板就被人大力推開,林斌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他只聽說林妙回來了,事出緊急,於是連門都沒敲就這麼直接闖進來,嘴上嚷嚷著:“姐,出事了!我們……”
似乎直到這時,他才發覺辦公室裡還有一個人,那人就這麼閒閒地站在窗邊,正冷臉看著他。
林斌嚇了一跳,後半截話堵在嗓子眼兒裡,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說下去了,只好拿眼神去向林妙求救。
林妙卻不看他,只是望向窗邊那個高大的男人。
“去把去年和今年的賬拿來。”蕭川說。
林斌本能地遲疑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看林妙。林妙的心早就墜到谷底,知道今天是逃不過了,強忍著擔憂驚懼,衝林斌一皺眉:“你還愣著幹嗎?叫你去拿賬簿!”
十分鐘後,電腦列印的賬目清冊整齊地擺放在辦公桌上。高大的男人靠坐在轉椅中,看似漫不經心地隨意揀了幾本出來翻閱。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勻稱,緩緩翻過賬頁,偶爾停駐在某一處。他的動作明明舒緩優雅,彷彿無害,但他的手指每動一下,都像是叩撥著林妙心頭緊繃著的那根細弦。
其實她觸控過這雙手,在很久之前的某個夜裡。那也是這許多年以來,她唯一一次有機會那樣地貼近他。他的手修長有力,帶著微涼的溫度,虎口處有一層薄繭。曾經她握著他,像是握住了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可是如今,此時此刻,她看著他手指微動,僅僅是一頁一頁地翻過賬冊,就已經令她不寒而慄。
林妙知道,對於蕭川來說,自己或許一點也不重要。
所以,她忐忑地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懷疑自己是否能渡過今天這一關。
“啪”的一聲輕微響動,讓她倏然回過神來。
蕭川將手中的賬簿隨意扔在桌面上,十指在身前交疊,微微皺眉看著她,問:“這是誰出的主意?”
林妙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林斌已經搶先認道:“是我!我就是想大家閒的時候有點事幹,好多客人又都愛賭個球什麼的,正好公司又有現成資源,順帶做了也沒什麼關係,還能多賺點……”
“你們平時很閒嗎?”
“不,蕭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